108、是不是早了點？[第2頁/共4頁]

杜延年有些拿不準了――聽起來，霍光是有些惱劉病已了……

“曾孫為何如此必定？”杜延年放動手，紅著眼，慎重地扣問劉病已。

――這可就說不上好，還是不好了……

――劉旦實在是送了太多的把柄給他……

劉病已笑了笑，還冇有說甚麼，就聽霍光叮嚀杜延年將熏爐移到牆角。

見他如此，霍光的神采頓時沉了下來。

霍光沉默半晌，才緩緩地對劉病已道：“曾孫，你錯了。”

――是霍光先不把劉病已當作無知稚兒對待的……這會兒……再說他年幼不曉事……

聽到這話，霍光一愣，隨即發笑，還冇有來得及說甚麼，杜延年就已經翻了一個白眼，冇好氣隧道：“還是彆了，阿誰銅熏爐但是不輕，內裡又是燒著的香草，傷害得很！曾孫身份貴重，這類事情，還是我做為好。”

霍光淡淡隧道：“燕王早有不臣之心，又與上官家過從甚密……前次與齊天孫劉孝有所連累，上乃嫡親未治，如果再犯，豈會再有寬宥？”

杜延年看著兩人的一來一往，倒是心驚不已，不明白究竟是如何了。

……兮君……

劉病已語塞，心中倒是一緊，隻感覺遍體生寒，倒是不敢再說一個字，隻能深深地低頭。

杜延年也點頭：“如果不曉事，大人又何必讓曾孫旁坐而聽呢？”

……起碼，杜延年冇有見過……

……不太合適了……

“曾孫該早說纔是。”杜延年也這般說，隨即又向霍光抱怨：“大將軍不能喚小我出去移熏爐嗎？”說話的工夫，杜延年已是淚流滿麵，狼狽至極。

這般溫馨的狀況保持了好久，才被霍光突破。

霍光對此太清楚了。

――這明顯是有甚麼典故了。

“大人……大人在乎的是……燕王……”劉病已對本身的猜想非常有信心，隻是，一想到猜想背後的意義，貳心中就不免惶恐。

霍光一愣，目光一轉，打量了一下室內，立即就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杜延年被霍光的話驚醒，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叮嚀，兩下看了看，纔算明白過來，趕緊疇昔，將銅熏爐從屏風前移到門旁的東角。

劉病已悄悄皺眉，非常奇特看向杜延年：“諫大夫是大人的親信，所說的統統，無不是大人定奪的根據。……那些還不敷嗎？”

聽他如許說，杜延年倒是無言以對了，撫額點頭，半晌，纔看向霍光，定了定神，隨即抬手，一揖為禮，對霍光道：“曾孫對大將軍知之甚深。”

不管杜延年如何想，也不管劉病已如何驚奇地昂首看向霍光，霍光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再次開口，語氣倒是更加峻厲了：“婦人之仁？倒是說輕了！你連兮君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