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訓妻[第3頁/共4頁]

東西拿走了，王子方也就請退了，顯天然懶得留他，隻是讓他儘快遣奴婢過來奉養。

顯趴在地上，心中激憤不已，卻不敢動一下。

“少姬！”一聲淒厲的呼嚎突然打斷了顯的話，讓她神采立變，眼神也變得非常凶暴。

顯是體味霍光的，當即便叩首在地，賠罪道：“妾教養不力！”

霍光卻不肯與她多說甚麼：“噤！”

“少姬！”霍成君的乳母尋了個空，撲到女公子的麵前，痛哭流涕，抱著她不肯放手。

王子方苦笑，躬身低語：“少姬之事夙來是夫人親身安排，臣等冇法插手。”

顯驀地叩首：“妾定然……”

霍光看了一眼最小的女兒，神采稍緩，重新坐了下來。

顯感到了屈辱。

霍光的這番話，與其說是對顯說的，不如說是對這些奴婢說的！

北院的奴婢都順服地跟著那些受命的大奴分開了——隻是發賣已經是極好的了局了——卻也有人仍然抱著一絲幸運。

東閭氏活著時，他未曾為家事操過心，厥後，以顯為適妻，除了霍禹的原因，便是因為她曾是東閭氏的婢女——他想著，即便她連東閭氏的一兩分都不及，有東閭氏昔日的陳規在，家中也不至於出甚麼變故。

——說到底，她的夫君如此惱火，還是因為她對阿誰小女孩……不敬！

——更首要的是，此時，北院當中，霍家管事的奴婢全數在堂下站著。

“子方，把這兒的奴婢全數發賣了。”霍光底子冇有看那些奴婢，隻是有條不紊地做出呼應的措置，“另有女公子的保阿乳母，全數換了。”

“教養不力？”霍光越想越惱，“夫人昨日不是對著皇後，教誨兩個時候嗎？何故自認教養不力？”

顯狠狠地拍了一下憑幾，剛要喝斥，就對上王子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一驚，剛提起的氣勢也頓時退了下去，抬手指向堂上的一個漆櫃：“俱在此。”

霍成君嚇壞了。

直到現在，她不敢信賴，她的父親會對她的母親大發雷霆到這類駭人的程度。

霍光從堂上走下，在顯身邊站住：“想讓成君當皇後？”

呼嚎的還是那位大膽的乳母。他們伉儷說話的時候，王子方衝著阿誰大奴打了手勢，讓他們儘快告終乳母的事情，那些大奴也聞聲了仆人的話，如何不明白輕重緩急，當即也顧不很多想，就用力想強行帶走乳母，不料那名乳母竟是大喊起來。

王子方有些絕望，卻也不能說甚麼，疇昔開了漆櫃，將統統籍冊符鑰都盤點了一遍，才擺手讓人上堂，將這些籍冊符鑰全數取走。

“諾。”王子方低頭應了，人卻冇有卻，隻是擺了擺手，自有人立即將那些奴婢全數帶走。

王子方嚇了一跳，趕緊表示兩名婢女將這位女公子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