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璽書[第2頁/共4頁]

——凡聖旨，盛綠綈方底，封禦史中丞印。

他是曉得聖旨的內容的，並未感覺有何不當。

王思忖了一下，喚了一名令史出去，叮嚀其將寺中所存的元封元年的聖旨取來。

擬好聖旨，去符璽台用璽時，王心中是惴惴不安的。

田千秋年紀大了，耳力已不甚好，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明白屬吏的意義，隨即便發笑言道：“此非陛降落詔，而是臣子上書，應請所下之詔。”

——既然有大將軍，便必定是元封五年之前的聖旨。

庚午，王為禦史大夫。

禦史丞也是一愣，儘力思考了好久，纔有了一點頭絮：“臣愚，所言一定無誤，模糊記得，先帝時有此製之詔。”

王大喜，心中驀地一鬆。

元鳳元年，玄月，己巳朔。

王是掉隊，對田千秋談不上多麼尊敬，但是，畢竟是文士心性，看著田千秋的年紀，也不會如何費事這位父老。

田千秋不由挑眉，剛要說甚麼，又想明白過來，搖了點頭，笑道：“此製的確是多年未見了。”

統統忙完，禦史中丞才低聲喚主官：“禦史大夫，此聖旨已封。”

那名掾吏上前將璽書置於丞相麵前的卷足幾上，隨即道：“君侯，此詔之啟……”掾吏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描述纔好。

與掾吏抱有一樣設法的禦史大夫卻冇有如許的良師為之解惑。

王驀地回神，看了看禦史大夫所封的印記，點了點頭，又向尚符璽郎道了謝，才與禦史中丞一同分開。

——數年下來，饒是田千秋夙來寬大，也不免感覺其不近人事。

田千秋早有籌辦，一尺五寸的傳信之上已經寫明事由，隻差禦史大夫的印章了。

尚符璽郎在聖旨封檢上押了印，王卻怔怔地冇有轉動，跟著王前來的禦史中丞見狀，便殷勤地上前一步，將璽書裝入綠綈方底的信囊當中，繫繩封囊後，便在封檢的印槽中壓了本身的“禦史中丞印”。

——比以下聖旨這類事，禦史大夫親往與否並無定規，但是，王仍然親身來了。

注1：辛未這個時候是按照前文情節所定，非史乘所記。

尚書令出去，剛登堂，便聽到王嗟歎的聲音：“又有聖旨？”

“誡敕？”王一愣，“敕何人？”

注3：“第卿”見於《甘露二年丞相禦史乘》，連絡前後文，當為鄂邑長公主之名，不過，詳細是哪兩個字，版本較多，就不一一列舉了。(未完待續。)

“何事？”田千秋問道，隨即又看了一眼其手中的璽書，不由笑道：“莫非此詔實施不便，曹史欲封還？”

半晌以後，王俄然問道：“足下已在禦史大夫寺多年，仆初來，當有所就教。”

這也是應有之理，田千秋毫無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