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誰是漁？誰是魚？[第1頁/共4頁]

即便已經反目，霍光與上官桀畢竟瞭解多年，相互知之甚深，是以，上官桀的設法，霍光多少都猜到七八分。

霍光毫不避諱地點頭：“被人窺測的感受很可不是很好。”

張安世不由擰眉看向霍光：“大將軍是在想燕王？”

想到當時的環境，公孫遺不由滿頭盜汗――被嚇的。

――如果當明天子崩後無子，按太宗之例，天然應當是孝武天子諸子中，現在最年長的燕王即位。

霍光與張安世不由皺眉。

邊說邊思忖，杜延年多少已經明白霍光為何為難了，不過，他冇有看霍光，而是一鼓掌，對公孫遺道：“必然是要你暫不要向將軍呈報此詔！”

張安世與杜延年一樣想不通，倒是公孫遺很輕聲地說了一句：“大漢舊製，也曾封異姓為王。”

看著霍光屈指輕釦漆幾，張安世與杜延年不由有些驚奇，對視一眼後，張安世輕聲扣問：“大將軍不想讓上頒此詔？”

――應當說朝廷重臣當中，恐怕冇有人充公過以燕王名義饋賜的豐富禮品。

――對於非劉氏的大臣，列侯之爵已是封賞的頂點了！

公孫遺一向在大將軍府任職，對此事並不陌生，是以，對張安世的話，他冇有任何貳言，而是道：“但是，昨日……不！是前日夜間，有人潛入我家。”

――說他不聰明，他能在燕王上奏劾霍光有不臣之意時，說出那麼一番滴水不漏的話。

聽著長史的描述，杜延年不由淺笑，看了一眼仍舊神采不動的張安世與已經回神的霍光，他很認命地承擔起發問的職責，讓那位看起來便已顛末於嚴峻的長史稍稍緩緩一口氣：“那麼……燕王要求甚麼？與此詔有關？讓大將軍同意……也不對，將軍冇有事理分歧意這類事情……那麼……”

即便非論那些，隻說上官家作為外戚，也該獲得更顯赦的權位了。

手指用力按著漆幾的邊沿，指甲已經泛白，張安世咬牙道：“想要讓報酬己所用，總要讓人有所得，以上官家現在的權位……燕王能許的未幾！”

杜延年搖了點頭，將手上的手一板放回漆幾上，輕聲道：“他畢竟是天子，如果仿先帝例，持節調兵，長水校尉一定不從……”

――的確如此！

――大漢夙來是皇後父族重於帝舅之家，霍家不過是皇後的外祖父，不管如何，也不該該比上官家更顯赫……

張安世卻感覺很能夠。

――畢竟，燕王也是高帝一脈。

――按製，天子不佩璽，並且六璽中，唯有賜諸侯王書所用的“天子之璽”與策拜本國事所用的“天子之璽”以金銀滕組，由侍中組負以從，其他行璽、信璽皆在符節台。

――本來居於己位之左的人全列於其右……

張安世與杜延年隻得將目光投向長史公孫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