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赦免[第1頁/共4頁]
——七月,天子拜壺關三老令狐茂為宣慈校尉,持節徇三輔,赦太子。(注4)
“當真?”東閭氏與衛登都覺不測。
老仆一愣,這才接過金日磾一向舉在他麵前的名刺,一看清封檢上的印痕,白叟便趕緊躬身施禮:“本來家主高朋,快請進!”
注1:大師,漢朝多用對女子的尊稱,也可用於婦稱夫之母。東漢時,近臣後妃也如此稱天子,但西漢未見此用法。
ps:早晨或者淩晨另有一章……好吧……終究寫到劉據之死了……我哭……容我平複一下……
金日磾聞言便驚奇地看向衛登——他本覺得,所謂的“高朋”便是指衛登,現在看來……倒不像了。
上官桀一見兩人到來,便趕緊起家:“大師(注1)辛苦,新婦(注2)如何?”
“此時,哪怕有苛且之嫌,也當以保全性命為先……”金日磾神采寂然,“彆的,煩公子警告太子、皇孫等——天子意動,某些人必定焦急,此時必當萬分謹慎謹慎!”
——霍光曉得老婆謹慎,特地用自已的私印給金日磾封了一份名刺。
衛登不料金日磾張口便問這樁,不由有些嚴峻,但是,躊躇沉默本就是答案,金日磾不待他答覆便擺手:“不必說了。”
上官桀看向東閭氏身邊的婦人,見她悄悄點頭,便無法地歎了口氣,也不再對峙:“既然新婦如許說,我與內人便歸家!不測之悲,煩大師多多欣喜之!”
金日磾並不在乎,在上官桀下首的席上坐下,不等兩人扣問來意,便開口解釋:“霍子孟脫不開身,又不便乞假,特地奉求我來看看大姬是何狀況。”
衛登略略沉吟了一下,又看了東閭氏一眼,方對金日磾正色言道:“此事奉告侍中,登家與霍氏的存亡便交到侍中手裡了……”隨即輕笑點頭:“唯望霍子孟真如先父所言普透明睿了……”
過了好一會兒,霍光的老婆東閭氏才從西院過來,一臉怠倦,身邊是一個一樣蕉萃的婦人。
金日磾冇想到事情如此嚴峻,卻也不能回絕了,隻是垂首表示衛登但說無妨。
——他隻是忘了,另有這麼一個孩子……
上官桀與衛登悄悄頜首,三人都冇有再開口,堂上頓時一片沉寂。
金日磾倒是不料外——太子於長安擅調兵馬,天子天然暴怒。那是為人君主本能的戒意。但是,畢竟是培養了三十八年了儲君,父子交誼亦非陋劣,現在大局已定,大怒已過,天子不免會躊躇,乃至悔怨……
思考半晌,金日磾便有了定奪:“我來之前,傳聞壺關三老上書訟太子冤,聽子孟的語氣,主上不偶然動……”
金日磾回過神,趕緊脫履入內,向坐在主席左邊的上官桀施禮相見,隨後才與右席的男人打號召:“衛公子……”竟是衛青的季子——衛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