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意外之喜[第1頁/共3頁]

“大姬可要婢子去請小君？”

“……但願還得來得及……”

“胡說！”東閭氏不悅地輕斥，“半子固然浮滑了些，不過，我看他待你還是上心的，他在羽林，不是休假日出來一趟不輕易……”

“諾！”

——八月戊午，京兆尹急報天子，征和二年八月辛亥，皇太子據於湖縣泉鳩裡遭吏圍捕。太子自度不得脫，入室距戶自經。皇孫二人皆並卒。

她的雙手交握，悄悄地擺在小腹上，心中模糊刺痛，因為那落空而產生的空虛……

——除了抽泣宣泄，她還能做甚麼？

看到老婆神態寧靜地坐床上，上官安立時鬆了口氣，在床側前的蒲席上坐下，細細地打量了老婆，倒是一向冇有說話。

直到發覺天子看著奏書怔怔入迷，很久也冇有動靜，她才悄悄地瞥了一眼奏書，隨即惶恐地伏身，以壓抑住因為獲得擺脫而產生的感喟，以及隨之而來的狂喜。

曉得是上官安來了，婢女趕緊又清算了一下衣裳，確認冇有任何不當，才悄悄地撩開帷簾，走出寢間，向東閭氏與上官安施禮。

八月仲秋，氣候漸涼，固然比隆冬的悶熱溫馨，但是，遲早的涼意也輕易帶來病邪。

女兒小產，東閭氏特地叮嚀侍婢，務必待日上三竿，涼意減退方可捲起內寢的帷簾，就怕女兒一時不慎惹上病根。

（前傳完）

——八月戊午，年老的天子看著京兆尹呈上的奏簡，一字一字地幾次重看，忘了時候，忘了統統……

“冇事就好！你寬解將養！”上官安覺得老婆為冇出世的孩子難過，立即欣喜，“我們還年青呢……”

“一個字不準漏！”

“不消。”霍幸君點頭，“你取方帕子給我。”

“……主高低詔赦太子了……”上官安的聲音彷彿從極遠的處所傳來，讓霍幸君好一會兒才聽清，並明白過來了。

正在他惶恐之際，就見鉤弋夫人留步回身，素手一抬，指著他道：“你去找劉屈氂，跟他說——”

婢女退到外間，熄了燈，方睡著冇一會兒，就被屋外一陣響動驚醒，起家就見天剛矇矇亮，便趕緊穿衣迎了出去。

霍幸君意興闌珊：“我不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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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弋夫人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十多天，當弘農太守的七乘急奏送到禦前時，她幾近已經麻痹了。

曉得霍幸君是要拭汗，婢女趕緊到東廚的灶上倒了盆熱水，將絲帕浸了，端回內寢。

“扶我起來。”霍幸君輕聲答覆，婢女趕緊撩起帳簾，扶她起家。這時，婢女纔看到霍幸君竟是滿頭大汗，不由心慌。

奉侍霍幸君拭過身，婢女輕聲慢語地勸她再睡一會兒，霍幸君依言躺下，讓她也去歇息。

鉤弋夫人隻感覺心中儘是令人猖獗的絕望與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