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旁觀[第1頁/共4頁]

局丞嘿嘿笑了兩聲，走了。

既然有人搶著做刀做刃，慕枕流當然樂得作壁上觀，當下道：“但憑大人叮嚀。”

局丞與室令等人麵麵相覷。

慕枕流來到知府，獨自被帶入內堂，等了會兒，纔看到一個五十來歲，人高馬大，邊幅堂堂，身著官袍的男人從外頭急倉促地過來：“慕大人，久等久等！”

慕枕流想了想道：“俞大人似要在平波城大乾一番。”

慕枕流想要捧茶的手微微一頓，又縮了返來：“大人何出此言？莫非廖大人並非他殺？”

知府道：“慕大人新官上任，本府早想拜訪。何如比來瑣事纏身，真真是眨眼睛的工夫都冇有！眼下出瞭如許的事，反倒要慕大人親身跑一趟，實在是抱愧得很。”

“俞大人早就想安插本身的人進軍火局，前幾次都被廖大人擋歸去了，我們也是以結下了梁子。此次廖大人出事，他必然會借題闡揚！說不定，要誣告是我們殺的人。”

慕枕流抱拳道：“下官初入平波城，正如文盲讀書，兩眼墨黑，還要請俞大人多多指導。”

慕枕流愣了愣道：“你這幾日……在唐將軍處？”

“這又蹊蹺在那邊？”

知府擺手道：“男人三妻四妾，實在平常。廖大人浸淫宦海多年，焉能玩物喪誌？他如此，是不得不如此。現在，沈相把持朝政，如日中天，慕老弟是沈相的對勁弟子，天高海闊，那裡去不得，何故來小小的平波城當個小小的軍火局掌局？我看，是沈相爺也看出了平波城軍火局中不普通的門道吧！”

局丞道：“廖大人的家眷被知府看管多時，早被清算得服服帖帖，那裡敢半夜裡逃竄？這清楚是個騙局。”

知府道：“軍火局本不是肥差，但民氣肥了，差也就肥了。慕大人，聽我一句，軍火局的水太渾，非釜底抽薪不成。廖大人的案子查起來頗費工夫，連累甚廣，本府也不知會走到哪一步。”他說著，站了起來。

慕枕流感喟道：“傳聞廖大人家中嬌妻美妾成群，心不在此啊。”

“大人。”一跨進書房門，局丞就將門關上了，白著臉說，“這是知府的詭計！恐怕是衝著我們軍火局來的。”

“大人，你……”

慕枕流一臉無辜：“何出此言？”

知府道：“指導不敢當。我隻是為平波城憂心啊！不瞞老弟，我看廖大人的死另有蹊蹺。”

局丞道：“廖大人與俞知府同城十幾年，還不如慕大人的一夜啊。可見人與人的緣分，實是妙不成言。”

局丞看他一臉淡定，俄然回過味來了：“大人，莫不是那日俞大人與你說了甚麼？”

信裡倒冇說甚麼奧機密聞，隻是將本身來平波城的見聞一一寫在內裡，大略是猜到這封信最後還是會落入夙沙不錯的眼中，慕枕流對他隻字未提，提到的滿是他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