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旁觀[第2頁/共4頁]

局丞與室令等人麵麵相覷。

慕枕流抱拳道：“下官初入平波城，正如文盲讀書，兩眼墨黑，還要請俞大人多多指導。”

夙沙不錯道：“你覺得我在那邊？真的拿了你的信，跑去找高邈？”他說著，從懷裡抽出了那份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牌室令嘀咕道：“這，有說即是冇說。”

弩室令和弓室令立即將人拉到前麵去了。

局丞道：“廖大人與俞知府同城十幾年，還不如慕大人的一夜啊。可見人與人的緣分，實是妙不成言。”

“同流合汙者，也有分贓不均的。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是一道人。慕大人是聰明人，當知以退為進，明哲保身的事理。”

知府道：“大人可知局丞等報酬何與廖大人不對於？”

局丞就軍火局平常的幾件事說了說，慕枕流倒是故意聆聽，隻是說的人有些心不在焉，說了幾句就冇接不下去了。

慕枕流吃驚地張大嘴巴。

知府似笑非笑道：“慕老弟啊慕老弟，明人不說暗話。老弟進軍火局這麼多天，莫非一點門道也看不出來？廖大人固然是軍火局的掌局，可實權並不在他的手中。”

知府看他一臉誠心，也有些驚奇不定，暗道：莫非他來此的確是沈相誤打誤撞？

看來，知府對軍火局早有不滿，隻苦於機會未到。眼下，天機府本身難保，對遠在西南的平波城軍火局鞭長莫及，這是天時，是天時，廖大人的死扯開了軍火局的口兒，給了知府乾與的藉口，這是人和。

慕枕流道：“俞大人說，必然會極力查明本相。”

知府笑著伸出四根手指道：“起碼翻這麼多倍。”

慕枕流佯作嚇了一跳道：“啊？”

慕枕流愣了愣道：“你這幾日……在唐將軍處？”

“大人，你……”

局丞嘿嘿笑了兩聲，走了。

如此過了三日，夙沙不錯始終冇有呈現，倒是老掌局他殺的案子有了新的停頓。他的一名妾室半夜攜款叛逃，被埋伏的衙役抓了個正著，妾室熬不住鞠問，說是怕像老掌局一樣，被殺人滅口，才挑選逃竄。

“俞大人。”慕枕流起家見禮。

“仵作查驗，的確是他殺。”

知府道：“指導不敢當。我隻是為平波城憂心啊！不瞞老弟，我看廖大人的死另有蹊蹺。”

慕枕流感喟道：“傳聞廖大人家中嬌妻美妾成群，心不在此啊。”

慕枕流跟著站起來道：“但是局丞他們……”

兩人客氣了一番，知府感喟道：“我與廖大人同在平波城多年，也算是點頭之交，廖大人出瞭如許的事，本府實在痛心不已啊！隻是私交歸私交，公事要清楚。廖大人骸骨未寒，英魂猶在，我身為平波城父母官，必然要給他討個公道，以慰他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