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小試牛刀[第1頁/共4頁]

“有話漸漸說，大喊大呼的，成何體統？”

秋薑低頭撫了撫書卷略有些發黃的頁麵，漫不經心道：“掌嘴。”

錦書有些不忍，對上阿黛怨毒的目光，又有些驚懼，忙低下頭，沉默不語。

內裡氣候有些冷，烏黑的廡頂在沉沉的夜色裡染上了一層霜冷的月色，折射著盈盈的反光。超出沉寂的遊廊，姚菲院的方向燈火透明，模糊傳來丫環婆子的哭喊聲，另有小僮的叫喚聲，喧鬨的敲打聲不斷於耳。大門敞開著，隻見人頭攢動，因為隔得太遠，看不清產生了甚麼。

阿黛囁嚅著說不出話。

謝雲薑仍在哭哭啼啼，謝嫵薑皺眉，沉聲道：“五妹，有話漸漸說，祖母會為你做主的。”

青鸞淺笑道：“三娘子謹言慎行，上行下恭，奴婢佩服。”

謝崔氏也在現在展開眼睛，統統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秋薑的笑容裡透沉迷惑：“我去求太夫人，太夫人就會承諾嗎？”

秋薑唇邊含了一絲笑意，手中書卷仍未放下，昂首望著窗外的月明星稀：“良辰美景，如果冇出好戲，豈不是孤負了。”

秋薑也側耳聆聽了會兒，微微一笑：“彷彿是西邊的姚菲院傳來的。”

謝崔氏道：“可有此事？”

秋薑微微點頭，如許的丫頭，也不曉得是如何挑進府裡來的，又被安排在她的院裡做事。青鸞神采如常，上前替她添了暖爐裡的炭火，又用金杖撥了撥火炭，灰色的那些被擋住了，俄而冒出猩紅的火點子，“劈裡啪啦”爆個不斷。

謝雲薑這才止住了哭聲，揚手指向謝秋薑，恨恨道：“祖母，三阿姊她用心叵測，用心害我。”

004小試牛刀

秋薑驚奇地望著她，一臉茫然，不明以是。

秋薑笑道：“我那日分開的時候，遠遠的瞥見有人在移植這些火珊瑚，走近一看，認出是六妹院子裡的素雲。”

阿黛卻喜滋滋地說：“三娘子如果想看歌舞戲，儘管和太夫人說去。前些日子，西邊來了西涼伎，會唱雜戲，有容娘、高文司和可渾奴。”她在幾個貼身侍女中是最年幼的，因著祖上是謝氏的偏支，身份天然要比旁人高些，常日大夥也高看她一籌。

俄然，內裡傳來鼓譟聲，有尖叫聲恍然驚雷般劃破夜空，久久不散。青鸞手裡的行動一滯，豎起耳朵聆聽半晌，迷惑道：“彷彿是從西邊傳來的。”

謝秋薑咬了咬下唇，彷彿受了極大的委曲，眼中也含了淚意：“三娘不知。這體例三娘本身都在用，這些火珊瑚現在還在三孃的院子裡呢，真的冇有招來甚麼蛇蟲鼠蟻，不信的話，祖母和母親能夠喚清疏院的下人來問話。三娘如有半句虛言，任憑祖母和母親發落。”

秋薑抬起手放在唇下噓了一口氣：“青鸞，你是不是感覺我嚴苛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