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界三生[第3頁/共5頁]

“哦，那真成紅白喪事了……”顏淡俄然骨碌一下從床上翻下來，“等等等，柳公子那位嶽母大人過世了，不是還要算在我們頭上吧？”

顏淡一時隻想到“禍不但行”四個字。

柳維揚站在桑樹林邊，負手而立，衣袍翩翩，像是入了畫。

顏淡歎了口氣：“看來你我的經曆會有對得上的處所了，你畫的阿誰處所是在冥府。”她看著柳維揚的神情微變，便耐下心來解釋：“我說的冥府，就是凡人常說的陰曹地府。存亡場，夜忘川，鬼域道，實在那邊景色很美，不是凡人說得這般可駭的。而你那幅畫幾近畫得一分不差了。”

“那就要看柳兄如何對於了。”餘墨看了柳維揚一眼，笑著說，“洛月人總會多少敬柳兄三分的。”

“冇如何。我隻是想，他起碼還是把你推下去，而我和唐兄是被踢下去的，這筆帳該是如何算？”

這麼多年，冇有遇見過一個和本身普通的火伴，還不如一團氛圍，一滴水，她甚麼都不是，完整遊離在三界以外。就算有一日，她不再活在這世上，也冇人會曉得。

自從進了魔相以後，顏淡變得很嗜睡，一躺下去就常常無知無覺。等她醒來的時候，樓閣外的光芒已經透了出去，而她恰是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薄被。

顏淡捏著拳頭，擠出幾個字來：“我醒了好久了……”

顏淡摸摸下巴，不覺想，之前嫌棄柳維揚暮氣沉沉，常日連話都冇一句，現在看來還不算那麼討厭。

柳維揚終究把頭轉向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醒了？”

餘墨的眼傷很嚴峻，傷口裂開過兩三回，又沾了臟東西，模糊有些化膿，就算她用了咒術，也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好起來。

顏淡隻能自愧不如，甘拜下風：“我冇活力……我如何會活力呢，畢竟不是每小我都能在一覺睡醒後瞥見房裡俄然多出了人來。說到底，你們在這裡做甚麼啊？”

餘墨微微一笑，語聲降落動聽：“本來是遷怒。”

“無憑無據的事，我向來不會去想。”他語氣平平，“我是不是邪神玄襄，那又如何樣。”

甚麼早了晚了，她真是一點都聽不明白。

他最常有的神采就是冇有神采，再要麼就是甚悲慘的苦笑，而這一頃刻的笑意，好像薄冰乍融。

“隻怕多少有點困難，我看他們已經認定這件事和我們脫不開乾係。”唐周緩緩道。

顏淡不知覺地皺眉。

因為太孤傲了。

柳維揚嘴角微動，正要說話，隻見顏淡倏然握住他的手，一本端莊地說：“我能夠懂你的感受，不過儂翠女人真的很配襯你，你就從了吧。”

顏淡忍不住辯駁：“如何能說無憑無據？當時候，血雕的反應不就很奇特了麼？剛纔南昭也說了，你身上有邪神的血脈，而玄襄同你長得那麼像，你感覺這隻是偶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