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行一善[第4頁/共6頁]

餘墨板著臉：“誰說我喜好她，我明顯是——”

周仕明捶著船板哭道：“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餘墨抬手一攔：“我可冇承諾過。”

顏淡晃動手中的麻繩，但笑不語，一向看到對方頭皮發麻，才慢悠悠地開口：“唉，看人不能隻看錶麵，這句話還是你說給我聽的呢。”她用繩索戳了戳周仕明，露齒一笑，端的明眸皓齒：“你的肉長得白花花的，彷彿很好吃。”

顏淡醒來的時候恰好入夜，從船艙裡探出頭問：“我們要去那裡日行一善？”

他語氣平平，慢條斯理：“如果想活命，就跳下船去。我數五下，還留在船上的，我就不客氣了。一，二……”他剛數到三，一群人已經搶先恐後爬上船舷，撲通撲通往下跳。周仕明固然胖，但是技藝健旺不輸少年，利落地跳上船舷，俄然腳踝一緊，被一股力道今後拖去。

“等我死了今後，小狐狸就拜托給你了，千萬要替我好好待他。”

紫麟將膝上的小老虎抱到桌上，讓它舔沾了酒的筷子，一指顏淡：“你曉得甚麼叫黑心？她的心腸最黑。你曉得甚麼叫壞心？她的心腸最壞。你曉得甚麼叫毒麼，最毒的砒霜都冇她毒……”

顏淡歎了口氣：“本來是不曉得的，但是現在不曉得也不可了。”她細心地瞧著對方，由衷地說：“你一點都不像惡霸，反而像享清福的富老爺。”

紫麟瞭然地點點頭：“早點安息罷。”

船艙外的船麵上，十來個仆人手執木棍短刀等在內裡，周仕明一邊揉著老腰，一邊大聲痛罵周善人：“我叫你去找幾個模樣好的，成果弄來那種臭丫頭，另有一個男人！”

“不曉得，已經疇昔快二十年了，凡人普通都活不了太長。”餘墨頓了頓，又接著說，“我當時還冇見過那麼純潔的靈魂，就迷了心竅，化成阿誰墨客的模樣去找她。她故去的時候，覺得真的是本身的心上人來了，還算心對勁足。”

餘墨走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又呼的一下把人丟到船板上，轉過甚看顏淡：“你是要比及被人賺去便宜才脫手麼？”

餘墨一把將顏淡拉上船：“好了，我包管今後他都不敢纏著你。”

少女嘟囔了一句真是一屋禽獸。

周仕明雙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周善人冇聽清，在她身上一拍：“彆怕，你跟了我們，今後可要納福了。”他走進船艙，將少女扔在錦墩上，奉承一笑：“寄父，你看這個丫頭生得如何？”

餘墨馴良地笑了：“她不吃，我吃。”

餘墨衣袖一拂，一柄短劍已經拿在手中，在對方肥厚的雙下巴上比了一比：“先從那裡開端割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