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行一善[第5頁/共6頁]

周仕明捶著船板哭道：“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是麼。”

顏淡歎了口氣：“本來是不曉得的，但是現在不曉得也不可了。”她細心地瞧著對方，由衷地說：“你一點都不像惡霸，反而像享清福的富老爺。”

紫麟將膝上的小老虎抱到桌上，讓它舔沾了酒的筷子，一指顏淡：“你曉得甚麼叫黑心？她的心腸最黑。你曉得甚麼叫壞心？她的心腸最壞。你曉得甚麼叫毒麼，最毒的砒霜都冇她毒……”

一名水墨長袍的年青男人安身於船舷之上，衣袖翩飛，修眉俊目，手中長劍一翻，指著他們。

周善人冇聽清，在她身上一拍：“彆怕，你跟了我們，今後可要納福了。”他走進船艙，將少女扔在錦墩上，奉承一笑：“寄父，你看這個丫頭生得如何？”

顏淡冇理他：“先割股吧，那邊的肉比較有韌性。”

顏淡蹲在周仕明身邊，手上還牽著一根麻繩，是剛纔順手在船板上撿的，麻繩的另一頭正卷著周惡霸的小腿。

餘墨衣袖一拂，一柄短劍已經拿在手中，在對方肥厚的雙下巴上比了一比：“先從那裡開端割比較好？”

小狐狸跳到顏淡肩上，嗯嗯啊啊地往她頸上蹭。

顏淡坐在船頭，好久才籲了一口氣：“餘墨，你這招釜底抽薪好生短長。”

顏淡已經完整聽不到他在說甚麼，隻顧本身：“人間自古有情癡，莫問那邊是滄桑。餘墨，我當真對你另眼相看了。不過看現在如許，那位斑斕的花精女人必定是不要你，以是你才一向形影單隻。不過古語雲，疇昔各種，比方昨日死，又比如水流東逝，一去不轉頭，疇昔的事就不要再悲傷了！”

餘墨微淺笑了：“我們去南都，那邊是大周的都城，最為繁華，能夠動手的凡人也多。”

船艙外的船麵上，十來個仆人手執木棍短刀等在內裡，周仕明一邊揉著老腰，一邊大聲痛罵周善人：“我叫你去找幾個模樣好的，成果弄來那種臭丫頭，另有一個男人！”

餘墨說：“先割，再取精魄。”

顏淡晃動手中的麻繩，但笑不語，一向看到對方頭皮發麻，才慢悠悠地開口：“唉，看人不能隻看錶麵，這句話還是你說給我聽的呢。”她用繩索戳了戳周仕明，露齒一笑，端的明眸皓齒：“你的肉長得白花花的，彷彿很好吃。”

顏淡一臉竭誠地開口：“大叔，你的下巴上有五根鬍子冇刮潔淨，左邊阿誰鼻孔裡有三根鼻毛，另有右邊眉毛上的那顆痣上有根……”周仕明神采烏青，幾近被氣炸了，伸手去撕她的衣衫，俄然身子一輕，砰地一聲在船艙的木牆上撞出一個洞來。

“江南好，翠竹直，做簫送與哥哥帶，吹出一支桃花調，問這簫好勿好……”水聲嘩嘩，江南水鄉的漁女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將魚網撒下。三五個漁女聚在一起，笑語唧唧，總有說不完的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