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此時心[第2頁/共6頁]

天水碧的窗紗濾入純潔的陽光，炕幾上茶香嫋嫋，熱氣未散，妙懿撫摩著瓷盞上細緻如玉的青釉，熱氣透過薄薄的杯壁傳到她冰冷的掌心。一時房內沉寂無聲，乃至連門口處傳來的細碎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瑞王心內愉悅非常，當即命人擺飯，二人舉杯慶賀久彆相逢，非常溫馨。這一頓直從天明吃到傍晚，精美菜肴冷了便端下，重新做了再端上，如此丫環仆婦來往服侍不斷。

見懷珠哭軟了身子，已有兩個丫環走過來將她攙住，幾人一同進了上房。房內暖香環繞，一室光輝，妙懿略掃了一眼就走到正中間的榻上坐了下去。緊接著秦蕊姬被世人簇擁著走了出去，滿麵是笑的號召道：“姐姐這裡日日都有專人打掃，因殿下叮嚀過了，陳列安插一點都未動，恐怕姐姐返來以後會覺不適。”

“好好的，又哭甚麼。”瑞王的聲音乍然在背後響起，妙懿冇有轉頭，隻是捂住胸口道：“妾內心難受，殿下請回吧，本日妾不便服侍殿下。”

懷珠見她一時麵龐冷酷，一時又淺笑，心中不覺傷感起來，忙起家幫她籌措。

因妙懿愛靜，不喜吵嚷，便隻留了懷珠一人在旁奉侍，妙懿親身把盞，將酒端到瑞王麵前，笑吟吟的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妾修了千年才得與殿下共結連理，這杯便敬與殿下。”

“回稟王妃，殿下回府了，正往這過來。”

“那但是王爺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從皇宮正門抬出來的，你說呢？”

“不知她也會有旁人，王爺身邊起碼要有一兩名側妃，不然那裡成體統。你瞧後宮禦妻幾十，妃妾上百，將來如有那樣一日，王爺身邊也會如此。”

她衝著西跨院方向努了努嘴。

瑞王的呼吸近在天涯，男性充滿侵犯性的味道覆上了她的唇齒，展轉幾次，不成順從。妙懿緩緩閉上雙眼，她隻是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一隻小舟，暗夜覆蓋的大海，海水深濃似墨，她隨波逐流的飄零著，任由海水緩緩將她淹冇。疼痛垂垂從身材連綿誠意裡最深處，平常她感覺疼痛時都會默誦經文，隻要忍耐，統統都會安然度過。但是此時現在，她卻連一句經文也想不起來。

胡嬤嬤手裡拿著半濕的絹布，眨巴著眼睛道：“按說……這事焦急的不該隻是蜜斯。府裡另有一小我準也焦急。”

卻說妙懿時隔兩年關於重回瑞王府，見到熟諳的景色不免生出些感慨。一時小轎到了上房，妙懿剛被攙下車，舉目頭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驅逐人群之前的懷珠，淚水幾乎從眼眶中劃出來，倉猝用手裡的帕子掩了。

單說主仆二人久未曾見麵，不免訴說些彆後之情，不敷為奇。

秦蕊姬看了一眼，也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