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此時心[第3頁/共6頁]

說罷，她已提裙奔向閣房，不謹慎裙裾擦翻了錦凳，幾乎被絆倒。

妙懿沉吟了半晌，又道：“是我胡塗了，該是得梳洗一番纔是。”

這時，丫環已捧上茶來，秦蕊姬親身接過，恭恭敬敬的遞到榻前，道：“姐姐請用茶。”

單說主仆二人久未曾見麵，不免訴說些彆後之情，不敷為奇。

卻說妙懿時隔兩年關於重回瑞王府，見到熟諳的景色不免生出些感慨。一時小轎到了上房，妙懿剛被攙下車，舉目頭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驅逐人群之前的懷珠，淚水幾乎從眼眶中劃出來，倉猝用手裡的帕子掩了。

秦蕊姬先是一怔，麵上慮色稍減，卻仍舊心機疑慮：“奶孃的意義是――西跨院的那位？”

就在不遠處的一窗之隔內，妙懿側坐在榻上，冷靜用帕子輕沾眼角。瑞王就立在榻前，一臉和順的道：“吾妻本日歸家，為夫深為慚愧，當日竟未能護你全麵。”

好久未聽到如許的暖心體貼之語，淚水在妙懿眼眶內打轉，被她硬生生的噎住了，千言萬語送到唇邊都化作了和順解語：“妾都明白，殿下無需多言。”

她擦乾淚水，淒楚道：“可惜現在說這些另有甚麼用處呢？妾畢竟還是與殿下錯過了。”

懷珠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淚，揚聲問道：“誰在那邊？”

她霍然站起家，將酒盞撂在桌上，狠心放冷了聲音道：“殿下請回吧。武國公府本日妾已經去過了，待明日還請殿下將妾送回宮中，妾甘心青燈古佛平生，為殿下祈福，為諸位娘娘們祈福。這輩子隻要想著曾與殿下有過些許緣分，妾便已心對勁足了。懷珠，送殿下出去。”

有功德的丫環偷偷湊上前去道：“我們這位正王妃才第一日返來就這麼著了？”

“那但是王爺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從皇宮正門抬出來的，你說呢？”

懷珠見她一時麵龐冷酷，一時又淺笑，心中不覺傷感起來，忙起家幫她籌措。

瑞王明顯不能發覺此中的分歧，他隻顧著身心的愉悅與佔有慾的宣泄。悠長以來，他繃得太緊太累了，這使他急需一個宣泄口。

她衝著西跨院方向努了努嘴。

畢竟好久未見，妙懿略有些難堪，微微側了側臉，躲開了瑞王的手。然方纔男人掌心的熾熱溫度輕觸在她冰冰臉頰上的感受並未消弭，妙懿臉頰緋紅，似染了胭脂普通，更加楚楚動聽。

天水碧的窗紗濾入純潔的陽光，炕幾上茶香嫋嫋，熱氣未散，妙懿撫摩著瓷盞上細緻如玉的青釉，熱氣透過薄薄的杯壁傳到她冰冷的掌心。一時房內沉寂無聲，乃至連門口處傳來的細碎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