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曲終人散[第1頁/共5頁]

(未完待續。)

鐘天政笑了笑，伸脫手去，握住了文笙的手。

“隻如果你彈的，隨便甚麼都好。不然就來當初絲桐殿比試時，你賽過我的那一首吧，這個時候了，我不想聽那些悲悲切切的曲子。”

文笙的手向來都是很涼的，可此時鐘天政的手卻比她更涼上幾分。

是以鐘天政頓了一頓，又道：“就這模樣吧，總好過死在外邊，屍身被火燒，被人踩踏，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文笙不曉得他如何會曉得這個，問道：“你肯定？不怕有毒？”

鐘天政向前栽倒，正倒入她懷中。

事到現在，她冇有權力作主放過他。能做的約莫隻要勸勸譚二先生，人既然已經抓到，不要摧辱，給他個痛快吧。

當初絲桐殿上，文笙抽到了“喜”，對決鐘天政的“悲”。

她冇有答覆鐘天政的話，而是問道：“若我不來，你籌算如何辦？”

文笙腦袋裡驀地閃過一念，神采中不由就帶了出來。

文笙道：“實在我想說的是。我和十三當時會落到那副地步，都是拜你所賜。”

文笙向鐘天政望去，見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竟是非常安靜，心頭覺著非常，問道：“你大舅？晏山？”

這支曲子節拍很慢，曲調陡峭，即便是在文笙手裡彈出來，也有些平平無奇，乃至令人聽著昏昏欲睡。

“你來之前，我躺在這裡想了很多，想我鐘天政落到今時本日，約莫真是命數使然。不然不會這麼巧，此次出海以後，到處透著不順，沙昂、林少英，另有譚家世人，統統的仇家一齊冒了出來，大師都搶先恐後地衝上來咬一口。嗬嗬。”鐘天政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

鐘天政見她反應過來，淡淡笑道：“給你吧，我懶得再同你爭了。”

文笙嘴角翹了翹，嘲道：“細皮嫩肉。”依言取了些白汁，滴在他傷處。而後將弩箭旁的皮肉謹慎割開，頓時血如泉湧。

文笙不解其意，凝眸望向一旁的鐘天政。

鐘天政將頭埋在臂彎裡，肩膀顫了顫，悶哼了一聲。

文笙道：“走吧。他不會再呈現了。”

鐘天政“嗤”地一聲笑，停了停，道：“你漸漸想吧，能不能先幫我把這支箭取下來，這箭釘在肩胛骨上，我冇體例措置，疼得實在短長。”

他笑了笑，彎彎的眼睛內裡都是記念。

鐘天政苦笑：“不怕。”

此時黑夜疇昔，東方已經泛白，整座山穀沐浴在晨光中，焦土血汙不再猙獰可怖，反到透著一股大戰後的溫馨戰役和。

文笙歪著頭望了他一眼，無情予以拆穿：“這隻是你一小部分仇敵吧，哪稱得上統統，你殺過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你而死，隻不過他們是淺顯百姓，冇有才氣找上你報仇罷了。”

同鐘天政這副模樣一比，十三實在是皮糙肉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