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曲終人散[第2頁/共5頁]

文笙道：“走吧。他不會再呈現了。”

她冇有答覆鐘天政的話，而是問道：“若我不來，你籌算如何辦？”

文笙嘴角翹了翹，嘲道：“細皮嫩肉。”依言取了些白汁，滴在他傷處。而後將弩箭旁的皮肉謹慎割開，頓時血如泉湧。

血如泉流，沿著那支弩箭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文笙沉默很久，方道：“譚兄這個慾望，我會儘儘力做到。”

懷中的身材越來越冷，文笙閉上了眼，抬起雙臂抱緊了他。

文笙不答反問：“你覺著如何？”

這支曲子節拍很慢，曲調陡峭，即便是在文笙手裡彈出來，也有些平平無奇，乃至令人聽著昏昏欲睡。

說了這話，他見文笙隻是蹲在一旁，冷靜望著他，冇有進一步的行動，忍不住問道：“你呢，你又籌算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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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彎彎的眼睛內裡都是記念。

鐘天政聽她翻舊賬，表示得竟然非常安靜。

文笙聽到他垂死之際的低語在耳畔響起：“不勝利，就去死。文笙……好想你……抱抱我。”

“小的時候，每回我受了沙昂他們欺負，娘都要我忍著，我若哪次還了手，她都要擔驚受怕好幾天。段正卿就奉告我，在大梁有句鄙諺，忍字頭上一把刀，劈麵忍了，背後卻能夠捅刀子。”

文笙道：“前年夏季十三護送我去南崇，過飛雲江的時候幾乎被南崇軍射成刺蝟，我也是這麼幫他取的箭，他吭都未吭，兩小我在一起，總要有一個固執些，我當時候病著。他再倒下了，非得一起死在半路上不成。”

鐘天政向前栽倒，正倒入她懷中。

鐘天政苦笑：“不怕。”

鐘天政以手肘支撐著勉強挪動了一下上半身，堪堪坐起來，要求道：“你能不能彆急著出去，再陪我多呆一會兒。”

鐘天政身材頓時有些發僵，隔了半晌才悶聲道：“歸正你看他甚麼都好，他如何樣都是對的。”

文笙向鐘天政望去，見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竟是非常安靜，心頭覺著非常，問道：“你大舅？晏山？”

文笙不解其意，凝眸望向一旁的鐘天政。

鐘天政興趣不錯，改正她道：“我有三個孃舅，晏山是我二舅。我到大梁不久，他們本身內鬨，二舅三舅聯手殺了大舅，又掃平了四周幾個部落，這纔有底氣整合東焱大大小小的權勢。”

這就是承諾了。

鐘天政“嗤”地一聲笑，停了停，道：“你漸漸想吧，能不能先幫我把這支箭取下來，這箭釘在肩胛骨上，我冇體例措置，疼得實在短長。”

鐘天政的膚色很白，身上也冇有甚麼陳年的傷疤，以是這一次的傷顯著格外驚心動魄。這一年多以來，嚴峻的內傷已經摧毀了他本來安康的體格，穿上衣服還好，此時露著脊背，隻見瘦骨嶙峋，看上去很有些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