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曲終人散[第3頁/共5頁]

文笙不解其意，凝眸望向一旁的鐘天政。

文笙道：“走吧。他不會再呈現了。”

文笙聽到他垂死之際的低語在耳畔響起：“不勝利，就去死。文笙……好想你……抱抱我。”

“好吧，那就來《清閒遊》。”文笙起手撥動琴絃。

他笑了笑，彎彎的眼睛內裡都是記念。

鐘天政突道：“等等。”他指了中間一株花草，“幫幫手，那球根的白汁彷彿有麻痹的結果，你在匕首上抹一些吧。”

世人之前親目睹著文笙消逝在亂石當中，都反應過來此地竟被擺下了陣法，不消問，消逝不見的鐘天政必是躲在陣中。

“想聽甚麼？”文笙拿起了琴。

一樣是肩胛處中箭，十三當時是在左邊中了兩箭，左邊鄰近心臟。實在非常凶惡，當時候一樣缺醫少藥，甚麼都得姑息，不過那光陰聽著十三大喊小叫去了。她幫著一支支取了出來，也冇覺著擔憂。

她冇有答覆鐘天政的話，而是問道：“若我不來，你籌算如何辦？”

鐘天政自嘲地笑笑，抖擻了一下精力，柔聲同文笙道：“你看，到最後了，你我瞭解一場，你能為我彈上一曲麼？”

說了這話，他見文笙隻是蹲在一旁，冷靜望著他，冇有進一步的行動，忍不住問道：“你呢，你又籌算如何辦？”

文笙道：“實在我想說的是。我和十三當時會落到那副地步，都是拜你所賜。”

林庭軒還會來策應本身麼，或許會，或許不會，就算他能突破重重險阻，找到這山穀，隻在穀口處一望，見裡邊冇有人，天然也就掉頭拜彆了，毫不能像文笙如許，一眼就看破了他擺下的陣法。

文笙承諾得甚是痛快：“好。”

鐘天政的膚色很白，身上也冇有甚麼陳年的傷疤，以是這一次的傷顯著格外驚心動魄。這一年多以來，嚴峻的內傷已經摧毀了他本來安康的體格，穿上衣服還好，此時露著脊背，隻見瘦骨嶙峋，看上去很有些不幸。

鐘天政聽她翻舊賬，表示得竟然非常安靜。

“你來之前，我躺在這裡想了很多，想我鐘天政落到今時本日，約莫真是命數使然。不然不會這麼巧，此次出海以後，到處透著不順，沙昂、林少英，另有譚家世人，統統的仇家一齊冒了出來，大師都搶先恐後地衝上來咬一口。嗬嗬。”鐘天政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

鐘天政苦笑：“我可反對？算了，我殺了這麼多人，獨一不想殺的就是師兄。我這平生，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你將我交給他父親措置，真是再合適也冇有了。我還記得那回師兄在孤雲坊請你我用飯，說要三小我一起打造一個承平亂世，我當時心中暗笑他天真。一晃物是人非，我來為他抵命。剩你一個，去為李承運守天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