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複活歸來[第2頁/共3頁]

好久好久以後，顧紅妝冰冷的手掌覆上他手背，然後漸漸握緊，一如經年，透著無言的安撫和放心。

顧紅妝開口問他：“……你可知，究竟是誰在我眼藥裡下了毒？”

顧紅妝唇角的淺笑，如同即將飄零的殘花，淺淺一綴，說道：“現現在，我雙眼已瞎，廢人一個，再也幫不了你雄霸天下，匡扶社稷，留我何用？”

燕簫眼中透暴露黯然和傷痛，“武原和白玉川是死仇家，我便從武寧和白芷身高低手。當初我派人挖了白芷雙眸，本來是想讒諂寧妃，減輕武原和白玉川紛爭，以此減弱兩邊權勢，卻未曾想……”燕簫纖長的睫毛緊緊的閉著，雙頰上顯出慘白之色。

燕簫苦澀的笑了，聲音泣血而沉戾：“我不得不這麼做。父皇若要殺你，誰都攔不住。何況白芷在東宮出事，屬於家事，事情冇有水落石出之前，就算父皇再大怒，也不會冒然將你帶走。我心知，你此番在災害逃，必須一死瞞天過海。那日我剛籌辦好假死藥，卻聽聞你在獄中自挖雙眸……”忍著心中波瀾，燕簫沉聲道：“曉得嗎？我本來想讓你假死矇混過關，然後分開帝都，待我即位以後你再返來，誰知畢竟還是晚了一步……”

顧紅妝渾身打了一個寒噤，脫口道：“白玉川也在？”

“燕皇要殺我，你卻執意留我，倘若我還活著的動靜被燕皇曉得，不擔憂你東宮太子之位不保嗎？”顧紅妝語聲沁涼梔。

她聲音泛著怠倦：“統統都是陰差陽錯？”

“……厥後呢？”長久沉默後，顧紅妝開口問道。

“夫子祛我半世流浪，此生風霜，隻願與你同共，癡狂千生。”

“夫子——”燕簫的神情沉重而漂泊，彷彿隻要不謹慎觸著，就會立即碎成千片，完整崩潰。

顧紅妝半晌微微一歎，說道：“待報仇雪恥後，我會分開東宮……”

“門生銘記在心，不敢忘。”燕簫語聲平淡，神情高遠，看著她，痛並快著。

燕簫見了，僅僅是躊躇了一下，就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心。

顧紅妝短促的嘲笑一聲，蒙著白紗的眼睛“看”向燕簫，聲音如冰：“她倒是聰明，如此一來，縱使我毒發身亡，統統人都會覺得這件事情是白芷或白玉川派人教唆的，畢竟我挖了白芷的眼睛，就算白家如此待我，也不為過，想不到寧妃倒挺會借刀殺人。”

“事到現在，你讓我如何信賴你的話？”顧紅妝聲音冰冷。

顧紅妝輕聲低歎，很久以後伸脫手，虛無的摸索著，那雙苗條白淨的手指在燭光下好像白玉普通。

她從不曉得，就是麵前這雙手，在她甜睡的時候，他無數次與她十指交握，僅僅是因為想幫她取暖。

顧紅妝一驚，不敢置通道：“怎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