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複活歸來[第3頁/共3頁]

燕簫的雙眸比如深水，水底翻湧無儘波瀾，到處都是疼痛的傷痕，“門生甘願自傷，也絕對不肯意傷你分毫。”她俄然說：“你欠為師一雙眼睛，一條命。”

燕簫沉默半晌，再開口時聲色已淡了下去，寂然開口，“夫子大恩，門生定當永久銘記在心。縱使幫不了我，我也要讓你好好的活著，你看不見路，門生就是你的眼睛，門生牽著你的手，帶你一起縱橫萬世無雙。”

遊移半晌，燕簫點頭：“……的確是被她所害。”

顧紅妝短促的嘲笑一聲，蒙著白紗的眼睛“看”向燕簫，聲音如冰：“她倒是聰明，如此一來，縱使我毒發身亡，統統人都會覺得這件事情是白芷或白玉川派人教唆的，畢竟我挖了白芷的眼睛，就算白家如此待我，也不為過，想不到寧妃倒挺會借刀殺人。”

好久好久以後，顧紅妝冰冷的手掌覆上他手背，然後漸漸握緊，一如經年，透著無言的安撫和放心。

顧紅妝半晌微微一歎，說道：“待報仇雪恥後，我會分開東宮……”

“現在還不到動武寧的時候，夫子放心，待大業成，門生定然不會輕饒她。”

她從不曉得，就是麵前這雙手，在她甜睡的時候，他無數次與她十指交握，僅僅是因為想幫她取暖。

“你是我……夫子。鴀璨璩曉”更是我此生至愛，怎忍心殺？

顧紅妝神采慘白的不似人色，開口緩緩說道：“幾個月前，你讒諂我挖了太子妃的眼睛，現現在你卻跟我說相互風霜與共。此話出口，豈不成笑？妖”

“……厥後呢？”長久沉默後，顧紅妝開口問道。

燕簫的雙眸中甚麼神采都冇有了，瞳人烏黑如永久不見天日的深獄，“他在，倘若不見血跡，他是決然不會罷手的。我將匕首刺進你胸口的同時，給你餵食了天香豆蔻，本來籌算跟你說清楚來龍去脈，誰曾想你會俄然斃命，當時呼吸全無，我還覺得你……”

緊繃的心終究在這一刻落下，她知貳情意，冇有再如之前那般順從，已讓他此生無憾了。

燕簫想握住她的手，但伸脫手卻凝住了，有一種無聲無息的痛，不經意間就伸展滿身。

燕簫眼中透暴露黯然和傷痛，“武原和白玉川是死仇家，我便從武寧和白芷身高低手。當初我派人挖了白芷雙眸，本來是想讒諂寧妃，減輕武原和白玉川紛爭，以此減弱兩邊權勢，卻未曾想……”燕簫纖長的睫毛緊緊的閉著，雙頰上顯出慘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