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壽禮[第2頁/共4頁]

屋裡剩下祖孫兩個，薑照拿了美人錘坐到腳踏上，給歪著身子的祖母悄悄敲打腿腳。

日子長著呢。

“是。”老夫人臉上帶著笑，但笑意未達眼底，明顯不似下頭人那麼歡暢，“發賞的天使說，是皇上夜來覽卷，看到之前的戰報記錄，俄然想起當年那些為國儘忠的老臣們。天然你祖父是此中之一，皇上傳聞我剛好要過壽了，就打發人送了這些犒賞來，慰勞忠臣遺孀。這是天恩浩大，也是你祖父的餘蔭，阿蘿，你們當長輩的要記得先祖忠心，更要記得皇家的恩賞。”

老夫人問：“是上等席麵麼？”

“說是皇後‘求’賞，是如何回事？”薑照把話題拉返來。

再過兩年烽火各處，爭儲不爭儲又算甚麼大事？

皇後生的四皇子，和唐國公府出身的朱貴妃所生的三皇子，都有望介入儲君之位。三皇子如有了建平侯府的清名，藉著薑驊拉攏起朝中清流和山野文豪，名譽上很輕易水漲船高。固然這對他介入儲君冇有決定性感化，但皇後也不會樂於看到的。

這是場麵話，當著滿屋子下人，當然要如許說。

除了唐國公府求親一事……

一麵如許忐忑著，一麵和祖母聊一些家裡的事，常日不能當眾說的，祖孫倆都是悄悄籌議決定。隻是本日因為從天而降的犒賞，薑照和祖母都有些心不在焉，半日也冇籌議出甚麼來。

直到薑驊從外返來。

薑驊身上有微微的酒氣，坐下來喝了口茶才笑道：“家裡來不及辦席麵，使者們明日就要出發回京覆命，我帶著他們去弘德樓吃了一頓酒。”

薑照打眼一看，這婆子隻是有點麵善罷了，彷彿是底下的雜役，如許*辣跑上來道賀明顯是討彩的。

薑驊恍覺本身失態，瞟一眼女兒，有些不美意義，清清嗓子，端起茶碗又喝了兩口，再昂首時已經正了色彩：“……據這位京使說，京裡倒是不大曉得朱仲書的外室是誰，或說歌女，或說閨秀，謊言紛繁，但我估計著，約莫是北宅三丫頭了。”

薑驊進了屋，臉上是含笑的。薑照內心微微鬆了口氣，看父親神采，彷彿不是好事？

老夫人半眯著眼睛歇息，剛纔暴露的疲態卻不見了，一臉深思之態，“發賞時也就是官麵上的話了，剛纔我都奉告了你。至於其他，你爹爹在外接待他，不知能問出些甚麼來。這使者是個淺顯寺人，與我家並無來往，我們也不知秘聞，想必隻是個跑腿當差的吧。”

翠翹知機，領著一眾丫環婆子也退了出去。

到底是哪樣惹來了這場恩賞呢？所謂恩賞，偶然候真的一定是功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