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委屈[第1頁/共3頁]
直至四月初,甘隆的舊疾再度複發,裴言澈隻得向二皇子提起召請醫師來為甘隆看病的事,二皇子這才做恍然的模樣,宣召顧九盈進宮。
唇齒參議,血液順著唇邊滑落,他眉眼低垂,溫馨專注地伸脫手指將那抹紅拭去,緩緩開口:“承二哥美意,臣弟感激不儘。”他既是稱臣又是為弟,已經是把姿勢放得很低了,這恰是二皇子最樂意看到的,看來本身這位弟弟在外的日子並不好過,連半點兒本來的傲氣和鋒芒都被磨潔淨了。
“二皇兄明曉得我不堪酒力,還用心派了人專門灌我烈酒喝,胃裡都像是著火了。”
到底是換了處所,即便喝了酒也老是不能安寐,展轉反側一夜。
裴言澈隻感覺腦中一片渾沌,卓涅的聲音明顯就在耳邊,可卻像是從悠遠的處所傳來,都是提早備好的烈酒,小酌尚還好些,一碗接一碗的下肚,現在隻感覺在腹中撲滅了一把火,五內如焚,他含混著搖點頭,瑩潤的唇瓣擠出兩個字:“醒......酒。”
不出所料,顧九盈低垂著頭走了出去,屈身施禮,去處之間鴉青色的長袍漾起波浪般的紋路,柔嫩的長髮垂擋在臉側,非常端莊恭敬:“顧九盈見過三殿下。”
久而久之,二皇子部下的臣屬也都對他另眼相待,不再決計難堪,二皇子也垂垂對戲弄他這件事落空了興趣。
聽他委曲巴巴的訴說著本身的遭受,顧九盈內心忍不住便顧恤起來,他本來能夠聽甘隆的在徐州待著,就算吃些苦,受些罪,起碼不會像現在屈居在彆人屋簷下,受儘委曲,無人可說。
卓涅這纔想起,到江州之前,清雪從顧府拿來了一小瓶藥丸,說是專門用來解酒的,之前還奇特,殿下不善喝酒,常日滴酒不沾,也不曉得那姓顧的籌辦這玩意兒有甚麼用,現在才反應過來,倉猝從懷中取出來,將藥丸給他喂下。
“你在外刻苦了。”二皇子裝模作樣地感慨:“你我二人的乾係本來就要比都城那位近上很多,現在能夠聯手,必能成績一番大業。”
“臣弟為二哥馬首是瞻,二哥說如何做,我便如何做。”裴言澈的態度畢恭畢敬:“我的人手都駐紮在江州城外,隻等皇兄一聲令下,隨便調遣。”
提到這件事,裴言澈神采便有些欣然,他苦笑著:“過了客歲夏季,甘隆的身子就不可了,我那邊醫師不敷,遲誤了他的病情,現在連挪動都是題目,隻能坐臥。”
對於二皇子來講,這無異因而個隱患。
可他壓根不曉得,在裴言澈的內心深處自墜入絕壁到了紅石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再是疇前阿誰高高在上的皇朝儲君了,他一起啞忍所受的磨難,跟這塊兒鹿肉來講又算得了甚麼。
這是二皇子的行宮中,總要有些顧忌,顧九盈想要推開他,可撇頭見他淚眼汪汪:“阿九......我昨夜好難受,如何都睡不著,要不是藉著甘隆探病的藉口見你一麵,我真怕本身熬不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