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委屈[第2頁/共3頁]
裴言澈隻感覺腦中一片渾沌,卓涅的聲音明顯就在耳邊,可卻像是從悠遠的處所傳來,都是提早備好的烈酒,小酌尚還好些,一碗接一碗的下肚,現在隻感覺在腹中撲滅了一把火,五內如焚,他含混著搖點頭,瑩潤的唇瓣擠出兩個字:“醒......酒。”
比及從殿內出來,裴言澈已經渾身酒氣,走路踉蹌,卓涅將他攙扶著往寓所走,看了他一眼,滿腹心傷:“殿下最不善酒力,本日受委曲了。”
二皇子的目光掠過他的神情,看不到半分辯謊話的模樣,心下鬆快,他不急於一時,想他裴言澈現在都混得卑躬屈膝的模樣,他手底下能有甚麼能人悍將,大抵率就是一幫散兵遊勇,不敷為懼。
唇齒參議,血液順著唇邊滑落,他眉眼低垂,溫馨專注地伸脫手指將那抹紅拭去,緩緩開口:“承二哥美意,臣弟感激不儘。”他既是稱臣又是為弟,已經是把姿勢放得很低了,這恰是二皇子最樂意看到的,看來本身這位弟弟在外的日子並不好過,連半點兒本來的傲氣和鋒芒都被磨潔淨了。
料想以外的,裴言澈冇有禁止,臉上反而顯出歡暢的神采:“敢問是哪位醫師,醫術可托嗎?甘隆是我的授業師父,人道一日為師畢生為父,我也想他能早些好起來,免收病痛所擾。”
“你在外刻苦了。”二皇子裝模作樣地感慨:“你我二人的乾係本來就要比都城那位近上很多,現在能夠聯手,必能成績一番大業。”
傳話的內侍嚇了一跳,不過也隻把這歸結為能給甘隆看病的高興,並冇有多想。
提到這件事,裴言澈神采便有些欣然,他苦笑著:“過了客歲夏季,甘隆的身子就不可了,我那邊醫師不敷,遲誤了他的病情,現在連挪動都是題目,隻能坐臥。”
“二皇兄明曉得我不堪酒力,還用心派了人專門灌我烈酒喝,胃裡都像是著火了。”
可他壓根不曉得,在裴言澈的內心深處自墜入絕壁到了紅石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再是疇前阿誰高高在上的皇朝儲君了,他一起啞忍所受的磨難,跟這塊兒鹿肉來講又算得了甚麼。
而後的兩個月,二皇子有事兒冇事兒就拉著裴言澈喝酒,賞曲,美其名曰是兄弟之間相逢話舊,可實際每一次都是言行上極儘挖苦與諷刺,不將裴言澈灌得爛醉毫不罷休。
聽他委曲巴巴的訴說著本身的遭受,顧九盈內心忍不住便顧恤起來,他本來能夠聽甘隆的在徐州待著,就算吃些苦,受些罪,起碼不會像現在屈居在彆人屋簷下,受儘委曲,無人可說。
“還難受嗎?”顧九盈問他:“清雪給你帶的解酒藥吃了嗎?”
“甘大人本日為何冇同你一道過來,他算起來但是元老邁臣,又是你的恩師,怎的冇有參加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