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來好東西[第1頁/共4頁]

有效？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家奴能有甚麼用？綠衣癟了癟嘴，看她就是聽不出來，乾脆也不擾她，由得她去！

那婦人又忙作揖給綠衣，捉著綠衣的下襬哀告：“綠衣，求求你，你勸勸大蜜斯救救我女兒，她本年也才你這麼大，賣出去就是煙花柳巷，今後就走不出來了。”說著說著失聲痛哭：“婢子會還，會還，婢子願給大蜜斯當牛做馬。”

被子一擁，側身倒在床鋪上，甩了個冷冰冰的背影。

綠衣端著托盤，盤中盛著一紅盞從外院行來，瞧見衛昭這身材薄弱卻還隻著了夏季單衣在院子裡打拳，便氣沖沖跑過來：“主子快些去穿衣服，待會兒有人給我們送炭火來。”

衛昭窩在被窩裡淡淡笑笑，綠衣如許想也不是不對。這世道就是如許，你如果繁華，那彆人箱子裡裝著萬貫財帛送給你，送的不過是臉麵罷了，但若你如果然山窮水儘了，那麼便是一文錢也冇人給你借，因為你還不上。

綠衣送了婦人出門，回回身來正瞧見衛昭又縮回了被窩中捂著，一副懨懨的模樣彷彿剛纔冇送人甚麼貴重東西。

婦人聽衛昭冇有直接回絕，曉得衛昭此事有戲，便抬開端來，欣喜道：“婢子李四家的，婢子的男人是這院裡的小管事。”

綠衣道：“甚麼病重！是前兒個李四打賭輸了錢，把女兒抵押了出去！”將盆子端了出去放在衛昭床前。

婦人被衛昭這火氣鎮住，抽了抽氣：“婢子的女兒病重，這家裡已經負債，孫姨娘那兒不準支錢，現在又四周借不到錢，求求大蜜斯救救我那不幸的女兒。”

婦人雙手接過大氅捧著，又給衛昭一跪，口口聲聲要給衛昭當牛做馬。

衛昭嘲笑一聲，衛朱紫進宮七年未得一子卻能在宮中混的如魚得水，冇些手腕如何能行？如果衛朱紫真在乎衛昭，又如何忍心她受這些苦？依著環境來看，不過是怕衛昭死得肮臟，被故意人查出來，引出費事來，頂多是朝侯府打了個號召，讓侯府的人不要弄死她就行。

綠衣“啊？”了一聲，受寵若驚：“婢子不敢。”

全部屋中除了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就是盆子裡炭火偶爾的劈裡啪啦聲。

衛昭停下拳頭，順手揭開那合著的紅盞，瞧了眼，紅棗搭著些白切片兒泡成了一盞。綠衣笑道：“孫姨娘派人送的，野山參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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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不說話了，衛昭說話向來一針見血，躊躇再三：“非論如何，您的姨母是宮裡的朱紫，雖說是冇派人來看過，但到底您是她孃家獨一的親人，如果真出了個三長兩短，這侯府也免不得費事。”

婦人看著衛昭爬了起來，老臉儘是淚痕，雙手作揖：“大蜜斯，大蜜斯救救婢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