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來好東西[第2頁/共4頁]

綠衣見衛昭是決意要幫李四家，又看著婦人實在不幸，隻好跺了頓腳去箱子底兒取出那件灰蓬蓬的破狐狸皮大氅遞給婦人。

火盆裡一股熱氣傳來，衛昭不由得伸脫手去藉著暖氣兒，盯了婦人一眼。

衛昭嘲笑一聲，衛朱紫進宮七年未得一子卻能在宮中混的如魚得水，冇些手腕如何能行？如果衛朱紫真在乎衛昭，又如何忍心她受這些苦？依著環境來看，不過是怕衛昭死得肮臟，被故意人查出來，引出費事來，頂多是朝侯府打了個號召，讓侯府的人不要弄死她就行。

衛昭隻點了點頭，讓婦人快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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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隻俯身將婦人一扶：“拿去把你女兒贖返來，讓李四把賭戒了。”

綠衣高歡暢興端著炭火進門，瞧見婦人跪在床榻前，嚇得聳了聳脖子，瞧著衛昭。

婦人道：“家裡的老屋子賣了，再東拚西湊能湊些，大蜜斯也難，我們是實在冇了體例纔來問大蜜斯借點兒湊上。”恰是顧念衛昭貧困，這纔敢隻借兩吊錢。

衛昭聽她這話裡是為了女兒，不是孫姨娘使的計來詐她，但心頭還是有些拿不準，隻撐動手臂又爬了起來。

綠衣看了衛昭一眼，衛昭點了點頭，綠衣纔去開門。

全部屋中除了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就是盆子裡炭火偶爾的劈裡啪啦聲。

婦人立在一旁，時不時瞧一眼衛昭。

衛昭停下拳頭，順手揭開那合著的紅盞，瞧了眼，紅棗搭著些白切片兒泡成了一盞。綠衣笑道：“孫姨娘派人送的，野山參泡水。”

茶水被炙烤得冒出些水霧，她有些迷含混糊，被本日李四家這事兒震驚了些。

衛昭俄然輕笑一聲，笑得婦人也不再扯著肚子上的衣服擦眼淚，抬頭呆呆看著衛昭。

綠衣也被求得心軟起來，這不幸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情願看著本身的女兒被賣到煙花柳巷去？可這一借就真的還不上了，因而也轉眼苦巴巴看著衛昭：“可我們真冇有。”

婦人則感激涕零，聽得衛昭還要多給些財帛，便砰砰砰叩首。

院裡的管事，還缺兩吊錢？衛昭咧了咧嘴角：“我能有甚麼銀錢？你伉儷二人每月的月前也不止兩吊纔是。”說罷，又翻開書，盯著書上看。

就這麼一句話？婦人搓了搓手，猶躊躇豫半晌纔開口：“婢子想問大蜜斯借兩吊錢。”又在手指攪在一起，非常寬裕模樣。

衛昭隻一聲：“他們有效。”又閉上了眼兒。

綠衣道：“甚麼病重！是前兒個李四打賭輸了錢，把女兒抵押了出去！”將盆子端了出去放在衛昭床前。

婦人被綠衣戳穿，縮了縮脖子，哭道：“李四他不成器，可這事兒不敢奉告老爺姨娘，這是要丟了活兒！此後這家就更養不下去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跳進火坑。”一向嗚哭泣咽哭著，現在隻要這衛昭還能夠乞貸給他們了，她可不能就這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