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來好東西[第3頁/共4頁]

茶水被炙烤得冒出些水霧，她有些迷含混糊，被本日李四家這事兒震驚了些。

一個提著長提竹籃子麻布婦人進門來，將竹籃子遞給綠衣，又是給衛昭見禮，衛昭瞥過一眼，是個年約四十略帶肥胖的婦人，許是因在內裡行走得久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凍得黑紅黑紅的，使這婦人看起來更加誠懇渾厚。

她思考一番，冇在這題目上膠葛，隻問道：“誰送炭來？孫姨娘派人？”

全部屋中除了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就是盆子裡炭火偶爾的劈裡啪啦聲。

衛昭隻點了點頭，讓婦人快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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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隻俯身將婦人一扶：“拿去把你女兒贖返來，讓李四把賭戒了。”

綠衣看了衛昭一眼，衛昭點了點頭，綠衣纔去開門。

綠衣一鼓腮幫子：“可那大氅是夫人留給您的！”

綠衣端著托盤，盤中盛著一紅盞從外院行來，瞧見衛昭這身材薄弱卻還隻著了夏季單衣在院子裡打拳，便氣沖沖跑過來：“主子快些去穿衣服，待會兒有人給我們送炭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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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些時候，衛昭又將腳伸出來放在炭火盆上烤著，綠衣忙給她披了件袍子。

幼年時她是前朝國主的掌上明珠，享儘繁華，厥後國破家亡，她成了遺孤，那些老臣不但充公留她，還去告發，她曆經萬難拜了二聖為師，躲進深山中才氣安然長大。世事如此，民氣冷暖罷了......

綠衣不說話了，衛昭說話向來一針見血，躊躇再三：“非論如何，您的姨母是宮裡的朱紫，雖說是冇派人來看過，但到底您是她孃家獨一的親人，如果真出了個三長兩短，這侯府也免不得費事。”

衛昭瞧了眼綠衣，綠衣搖了點頭，這李四家這破事兒誰想沾？雖說兩吊錢不是太多，可這家人連屋子都賣了，還不曉得借了多少錢，如何就還得起這兒的了？

那婦人又忙作揖給綠衣，捉著綠衣的下襬哀告：“綠衣，求求你，你勸勸大蜜斯救救我女兒，她本年也才你這麼大，賣出去就是煙花柳巷，今後就走不出來了。”說著說著失聲痛哭：“婢子會還，會還，婢子願給大蜜斯當牛做馬。”

衛昭聽她這話裡是為了女兒，不是孫姨娘使的計來詐她，但心頭還是有些拿不準，隻撐動手臂又爬了起來。

婦人雙手接過大氅捧著，又給衛昭一跪，口口聲聲要給衛昭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