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各有心思[第1頁/共4頁]

白蘭一點也不在乎，“不要緊，一會奴婢多向將來姑爺說幾句吉利話，獲得的賞銀充足奴婢花一年了。”

二夫人走後，老夫人房裡終究溫馨下來。劉媽媽見她眉頭舒展，麵色不佳，主動走到她身後，替她按摩舒緩。

人老了。傾訴的*就與日俱增。老夫人方纔翻開話匣子，一時也收不住。遂主動問起：“阿桂，老二家的說的這事，你可有甚麼觀點？”

二夫人不平氣，張口還要再說甚麼，老夫人煩躁地揮揮手：“行了，說了一上午，你嘴巴不累，我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退下吧，讓我清淨清淨。”

被決計忘記在心底的驚駭重溫起來，還是影象如新，老夫人一刹時冒出滿頭盜汗：“你說的冇錯！薑武阿誰莽夫，要曉得我敢動他外甥女這份聘禮，指不定會做出甚麼瘋事出來！我們陸家雖說家世不如衛國公府，但也算得上是家道殷實，犯不著為了財帛拿老三一家冒險。老二家的就是眼皮子太淺，差點勾引著我做出胡塗事！明日她再來，我可得好生敲打她一下，斷了她的動機！你這段時候也幫我盯緊二房那邊，彆讓她做出甚麼胡塗事害了三兒。”

芷華心中熨帖，含笑微微點頭。

勝利達到目標，劉媽媽心中暗喜。不過冇等她偷樂多久，老夫人忽的又嘲笑一聲：“我這老婆子是被人拿住了軟肋，不敢打那丫頭主張。我不敢，不代表其彆人不敢。杏霜那丫頭現在過得挺不錯吧？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也該到了她替我做事的時候了――你明日偷偷去找她傳個話……垂教員的現在已經站穩了腳根，我就不信她一個九品小官的女兒，看到這些寶貝會不動心！不曉得這母女二人如果鬥起來……嗬嗬……”老夫人彷彿已經預感那出色的場麵，表情愉悅地低笑起來。

劉媽媽笑笑不接話，反而又低頭當真專注地按摩起來。

二夫人發覺婆母已有幾分鬆動，精力一振，一口飲儘手中茶盞，更加賣力地絮乾脆叨訴起當家之苦來。老夫人被她喋喋不休吵了全部上午，終究忍無可忍，怒喝道：“夠了！給我閉嘴！家中碎務都是老、二在打理，府中外務油水最多的那塊又握在你手中，你給我少在這裡哭窮，老婆子人老了這雙眼睛可冇瞎！那丫頭的手腕你是冇領教過，你隻顧著眼紅衛國公府上送來這些珍寶，如何不想想你三弟一家還在她孃舅部下度日呢！之前那丫頭手裡餘裕也就罷了，眼下這類環境，她怎能不死死盯著這些聘禮？你說的事，我再細心想想，冇有萬全之策，我們不宜脫手。”

老夫人平生最不肯回想的，就是薑武打上門來大鬨陸家那次。她嫁進陸家這麼多年，上無公婆磋磨，下無妾室爭寵，能夠說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第一次讓人鬨得如此冇臉。每次回想起來，內心都要膈應好久。劉媽媽重提舊事，她不免暴露了不悅之色。不過順著劉媽媽的話，她腦中不由又閃現出那日景象。薑武肝火騰騰，身上淩厲得猶照本色的殺氣劈麵而來，那眼神，她隻是飛速瞄到一眼，就嚇得站不穩身子，乃至差點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