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各有心思[第2頁/共4頁]

老夫人平生最不肯回想的，就是薑武打上門來大鬨陸家那次。她嫁進陸家這麼多年，上無公婆磋磨，下無妾室爭寵，能夠說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第一次讓人鬨得如此冇臉。每次回想起來，內心都要膈應好久。劉媽媽重提舊事，她不免暴露了不悅之色。不過順著劉媽媽的話，她腦中不由又閃現出那日景象。薑武肝火騰騰，身上淩厲得猶照本色的殺氣劈麵而來，那眼神，她隻是飛速瞄到一眼，就嚇得站不穩身子，乃至差點失禁。

二夫人不平氣，張口還要再說甚麼，老夫人煩躁地揮揮手：“行了，說了一上午，你嘴巴不累，我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退下吧，讓我清淨清淨。”

老夫民氣裡顧忌的，可不就是這個嗎？劉媽媽說了半天也冇甚麼扶植性的定見，她有些不耐煩了：“你說的我都曉得，我就是問你，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如何做？”

劉媽媽和秋華院明麵上從不來往，對陸家各院主子也是客氣疏離，常日裡老夫人麵前從不決計說某位主子的好話，是以兩年來老夫人垂垂對她放下防備，信賴與日俱增。此時見她一如既往的謹言慎行，內心非常對勁，馴良地說：“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和其她人可不一樣，有甚麼設法，你大膽直說就是，不必妄自陋劣。”

二夫人發覺婆母已有幾分鬆動，精力一振，一口飲儘手中茶盞，更加賣力地絮乾脆叨訴起當家之苦來。老夫人被她喋喋不休吵了全部上午，終究忍無可忍，怒喝道：“夠了！給我閉嘴！家中碎務都是老、二在打理，府中外務油水最多的那塊又握在你手中，你給我少在這裡哭窮，老婆子人老了這雙眼睛可冇瞎！那丫頭的手腕你是冇領教過，你隻顧著眼紅衛國公府上送來這些珍寶，如何不想想你三弟一家還在她孃舅部下度日呢！之前那丫頭手裡餘裕也就罷了，眼下這類環境，她怎能不死死盯著這些聘禮？你說的事，我再細心想想，冇有萬全之策，我們不宜脫手。”

這下子，白蘭臉上也紅了：“韓媽媽，你就幫著蜜斯欺負我！不跟你們說了，我這就去跟將來姑爺討賞去，韓媽媽那份，我可不會幫你帶返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白蘭早就風俗主子時不時的搞怪，共同起她故作驚駭狀：“蜜斯天然是無時無刻不美的，奴婢一時口誤，還望蜜斯恕罪！”

人老了。傾訴的*就與日俱增。老夫人方纔翻開話匣子，一時也收不住。遂主動問起：“阿桂，老二家的說的這事，你可有甚麼觀點？”

這話說得實在，老夫人點頭不語，持續聽她下文。

“衛國公府送來的那些聘禮，奴婢也是看著大夫人收進公中庫房的。說句不怕老夫人笑話的話，奴婢活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這批珍寶，很多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真是大開眼界。二夫人眼紅想要……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