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龍死鳳生[第2頁/共2頁]

“去回稟皇上吧，我這裡妥當了。”

待奏響迎帝神樂，燔柴爐內嫋嫋青煙緩緩升上天空，眾皇子及文武百官膜拜於露台之下，順啟帝偕同皇後、太子步上九九八十一級台階登至露台頂上，祭案之前。

“是……是……”

“何事？”瓔珞將鳳輦紗簾微挑起些，瑾皇後問道。

“兒臣隆佑叩見父皇。”輕微悉索的腳步聲後，一名十1、二歲的翩翩少年跪於龍書案階下。

在讚引官恭導下，膜拜、奉上三瓣香，奠財寶，奉牲祭，跪獻爵，再由司祝官站到露台中間的“天心石”上，跪讀祝文，以後三跪九拜送帝神。

“嗯。可曾見過你母後了？”

措置畢最後一章摺子，順啟帝揉了揉發緊的眉心，移駕坤泰宮。剛至東暖閣門外，便聽得內裡殷殷傳來太子報告普陀山之行一起見聞，以及瑾皇後清爽的笑語。

“是龍……死鳳生，小皇子……平生下來便冇……有呼吸……”管事姑姑語音漸回漸小，最後幾不成聞。

“皇祖母統統安好，讓父皇莫要掛礙，她要在普陀山多住些光陰，為天下百姓祈福。”口氣微頓，又道：“皇祖母讓兒臣代為轉稟父皇，請父皇莫要憂思太重，父皇為當世明君，並非商紂、夏桀，這天下大旱乃上天對父皇的磨練。”

自祭祈福後三月餘，天上還是滴雨未落。宮中流言愈演愈烈，皆傳祭天以後還是大旱全因迎嬪不知戴德，龍死鳳生觸怒天顏。而自打祭天以後順啟帝一步未入迎喜齋，就連甫出世的八公主也隻字不題，未曾看過一眼，更是坐實如此謊言。

“嗯。”順啟帝望著他的眼眸，微點頭，這孩子是更加沉穩了。“你皇祖母可安好？”

“奴婢還未曾……”

待祀日拂曉時分，跟著典儀官唱讚“燔柴迎帝神”。

坤泰宮中。

“未曾，兒臣回到宮中更了衣便先來覲見父皇。”太子一一回稟。

揮手免了小寺人的傳稟，他老是喜好如此悄無聲氣的呈現在他的皇前麵前，特彆愛看撞見她自認有失端莊，卻又死力袒護時臉頰飛起的那一抹霞。薄唇微微上挑，順啟帝輕排闥步入其內。

“嗯。”瑾皇後微擺了擺手，“下去吧，此事有我去回稟皇上。”祭天方回便出這龍死鳳生不吉之兆，皇上本就憂心天下大旱之事，若知此事恐憂愁太重，自當好生開解一番纔是。

“宣。”順啟帝未昂首，隻淡淡吐出一字，緊抿的唇角卻微向上一挑。

這一日，禦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