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後續[第2頁/共5頁]

這個時候命人徹查，當然能臨時安撫舉子，給舉子一個交代，但也是一種推波助瀾。

錢陳群那邊，曹顒也特地使小滿去說了。錢陳群是浙江人，在士子中有廣有才名，熟諳的親朋故舊比較多，曹顒怕他連累出來。

東府、西府，中間有角門連接，倒是不消繞路到前院去。

三年前，庶子中了探花，嫡子落第，是兆佳氏最尷尬之事。現在，小兒子離進士大門就差半步了，她如何能不歡樂？

加上這幾年，曹家冇有甚麼喪事，兩府沉寂已久，她也想藉此熱烈熱烈。

看著大門被拍得“咯吱”直響，管家終是忍不住，到李紱麵前，低聲道：“老爺，這大門不健壯，外頭的人越來越多……老爺還是從後院避一避吧……”

曹顒內心沉甸甸的，不怕彆的，是怕堂弟無端受了連累。不管這科是否真有人“舞弊”，但是到了這一步，兩個皇子親王、兩個大學士出麵，總要激出點水花來。

聽了這話，幾位坐著的堂官都起家，口稱：“不敢！”

曹頫有些無法，低聲對堂兄抱怨道：“自下晌得了動靜，我們老太太就唸叨上了。這另有殿試一關，現下就籌措，白叫人笑話。”

畢竟那三位，吏部尚書張鵬翮，手裡攥著世人今後的出息，誰敢去獲咎。剩下戶部尚書田從典，有“鐵麵禦史”之稱；戶部侍郎張伯行，那是眾所周知的大清官。

衚衕口，人影閒逛，有馬蹄聲漸遠。

幸虧在這康熙朝，沙塵暴是異相，百年不遇。要不然，跟後代似的，全部春季冇事就來一場沙子，也真讓人受不了。

曹頫聽了，細細揣摩堂兄這番話，眼神垂垂腐敗。

四阿哥交代完戶部的差事，次日連同三阿哥、另有其他幾位聖旨欽點的官員，統共八人，去禮部閱卷。

不說旁人，就是那些禦史言官，因這場黃沙的原因。少不得捕風捉影，開端尋覓“罪人”了。

若說都城是水潭，龍盤虎踞，深不見底；那江南宦海就是油鍋，烈火油烹，貪不得清不得，標準甚難掌控。

曹顒擺擺手，叫那婆子起了，伉儷二人往兆佳氏的院子去。

話音未落，就聞聲“蹬蹬”的腳步聲，兩位尚書結伴而來。

四阿哥正昂首看曹顒，剛好見到佝僂著身子站著打晃的張伯行，皺眉叮嚀道：“給張大人看座！”

內城有步軍都統衙門的人，另有督察院的人，來往巡查，士子們也不敢去堵著尚書府鬨騰。

因為靜惠、素芯也在一旁，曹顒這個大伯子不幸虧裡屋久待，跟李氏、兆佳氏見過，就同曹頫兩個出來。

想到此處，曹顒悄悄光榮，幸虧父親生前辭了江寧織造的差事，要不然父子秉承下去，曹家的了局大不妙。

曹寅與康熙君臣大半輩子，如何能不知天子對漢官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