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後續[第3頁/共5頁]

若說都城是水潭，龍盤虎踞，深不見底；那江南宦海就是油鍋，烈火油烹，貪不得清不得，標準甚難掌控。

安寧門內，雍親王府，客堂。

女眷在裡屋，曹頫帶著侄兒們在外廳上，屋裡屋外都是笑聲。

幸虧在這康熙朝，沙塵暴是異相，百年不遇。要不然，跟後代似的，全部春季冇事就來一場沙子，也真讓人受不了。

曹顒麵上帶著笑，心中卻還是有隱憂。

恒生他們幾個聽提到先前的夫子，這個道：“好久冇見先生了，是不是能去給先儲存候？”

錢陳群那邊，曹顒也特地使小滿去說了。錢陳群是浙江人，在士子中有廣有才名，熟諳的親朋故舊比較多，曹顒怕他連累出來。

“宦海之上，豈能事事隨心？你也漸大了，眼下就要邁入宦海，要記得一條，保全本身個兒的前提下，有所作為，是大善。貪令人狂，無慾則剛。這貪不但是貪財，另有貪名的。噶禮貪財亡身，張伯行則是貪名，失了君心，都是前車之鑒。”曹顒略加考慮，對曹頫說道。

東府、西府，中間有角門連接，倒是不消繞路到前院去。

張伯行見狀，從凳子上起家。四阿哥待兩位尚書見過禮，又令人給他們也按了坐位，張伯行纔跟著又坐下。

外頭的風已經歇了，隻要鞋子落在地上，腳邊揚起的浮塵，見證這場“異相”。

四阿哥聽了，不由驚詫。

“考生不當？”曹頫聽了，有些奇特，道：“冇甚麼不鐺鐺，有想私帶的，了局前就被差役給搜出來了。就是我對過兒，就有個空舍的，不知是因彆的擔擱了。還是有甚麼犯禁之物，歸恰是冇有了局。”說到這裡，頓了頓，道：“大哥，張侍郎巡場時，弟弟見著他了……還記得小的時候見過他……現下倒是老的不成模樣……傳聞他現在並不對勁，大伯生前提過他幾遭，多有慚愧之意……”

曹顒內心沉甸甸的，不怕彆的，是怕堂弟無端受了連累。不管這科是否真有人“舞弊”，但是到了這一步，兩個皇子親王、兩個大學士出麵，總要激出點水花來。

就是曹頫這邊，隻聽了小滿報喜，對於禮部前的後續也隻聽個大抵齊，曉得風太大，將榜單刮掉罷了。

老天爺“示警”，冇有人敢將錯誤推到天子身上，就需求大臣背黑鍋，不知哪個不利的傢夥，會趕上這個……

就是平常小戶人家的院子裡，也掃出半鍬土，像權朱紫家的大四合院，打掃過戶，都能湊上小半車黃沙。這是後話，臨時不提。

“本王得了皇上旨意，明日要去禮部磨勘今科會試原卷，估摸要幾日工夫，衙門裡差事，就臨時勞煩諸位大人。”四阿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