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後續[第4頁/共5頁]

曹顒同初瑜到角門時，已經有兆佳氏屋子裡的婆子在這邊候著。

李紱穿戴官服，站在院子裡，神采白得駭人。

不說旁人，就是那些禦史言官，因這場黃沙的原因。少不得捕風捉影，開端尋覓“罪人”了。

七阿哥來傳口諭，四阿哥跪聽了，口稱“臣領旨”後，才站起家來。

衚衕口，人影閒逛，有馬蹄聲漸遠。

曹寅與康熙君臣大半輩子，如何能不知天子對漢官的顧忌。

這柿子挑軟的捏，李紱與那三位比擬，年紀輕、資格淺，加上他暮年做江南鄉試正考官時，也有“考場舞弊”的傳言出來，以是落第舉子的無邊肝火，就燒到他頭上。

曹頫有些無法，低聲對堂兄抱怨道：“自下晌得了動靜，我們老太太就唸叨上了。這另有殿試一關，現下就籌措，白叫人笑話。”

康熙的愛好，越來越揣摩，這每年的萬壽節禮也是磨練民氣的時候。隨大流，會讓人感覺不上心；凸起了，槍打出頭鳥，則是不曉得要獲咎哪個。

曹顒從戶部衙門回府時，風沙還冇歇，頂著沙塵暴返來的結果，就是滿頭滿臉的沙子。

曹顒擺擺手，叫那婆子起了，伉儷二人往兆佳氏的院子去。

曹顒一聽，想起蔣堅下午所說的“舉子不穩”之事，開口問道：“你那一房，瞧著可有考生不鐺鐺的？”

管家的意義，是請李紱從後院翻牆出去。

“哈哈哈哈！”九阿哥的笑聲肆意，陰霾了數日的表情，終究雨過晴和：“去，使去佈告顧納那小子，盯著那邊，機警點兒……”

大門外，幾十個舉子“碰碰”地拍打著大門，號令著喊著李紱的名字；大門裡，李家的幾個管家下人，手中都拿了木棒，死死地盯著大門，恐怕外頭的舉子衝出去。

七阿哥苦笑道：“會試是禮部主持，現在鬨了這一出，弟弟也擔著乾係。皇阿瑪現下冇問罪已經是網開一麵，如何還會允我插手此事？不但是我，此次磨勘會試原卷的人手，禮部一個冇點。”

曹顒上前，給四阿哥見了禮，退到張伯行下首。

安寧門內，雍親王府，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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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命人徹查，當然能臨時安撫舉子，給舉子一個交代，但也是一種推波助瀾。

初瑜也跟著說恭喜，曹頫倒是有些不美意義，道：“都是運氣罷了。”

曹顒暮年也聽父親提過，隻因當年噶禮案發，觸及到李家。曹寅無法，挑選旁觀，曉得張伯行冤枉，也冇有為其說話。

曹顒又跟孩子說了兩句話，隨後與初瑜兩個，伴同曹頫一道，進裡屋給兆佳氏存候。

李宅賃居的是座三進小院，第三進住的是李家兩個未出閣的蜜斯，以是冇有像其彆人家那樣留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