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援手[第3頁/共4頁]

少一時，範家二少爺帶著管家親身過來伸謝。

在黃浦江上，三百年前的上海。卻涓滴冇有後代繁華景色。

範世慎此次謝過，隨後從管家手中接過一物，雙手奉給王魯生道：“七叔，這是小侄所寫的字據，是乾係方纔那五千兩銀子的。七叔曉得我們家，上有各位叔父，下有各位兄長，侄兒是個冇分量的。以是這字據上，除了侄子名字，另有隨船兩位管家的。”

曹顒猜得冇錯，王魯生下船不久，公然處理了此事。

範世慎上船後，就看到曹顒同程夢星兩人。

連程夢星，這整日想著美人詞曲的風騷才子，都曉得這個，這在江南並不是奧妙。

如果他冇有記錯，在當年噶禮案發前，李煦兼太長江海關長官。後因噶禮案，他遭到扳連，才被撤了數項兼職，此中就有海關這個缺。

程夢星看了曹顒一眼，道：“不是誰家都有日照王家的家底，也不是誰家都有大背景的。這稅官，我敢說，彆的好處不曉得有冇有，這認人的眼力見倒是最暴虐。甚麼人能捏拿，他們內心清清楚楚。再加上能補到這個缺的，哪個背後冇有主子？都是為摟銀子來的，欺軟怕硬的工夫最是短長。”

說話間，王魯生轉頭叮嚀郭全有道：“方纔瞧著範家管家的模樣，銀錢許是不敷手，先去兌五千兩銀子送疇昔。問問他們夠不敷使，不敷再返來稟。”

程夢星笑著說道：“還能是哪家？這邊海關從康熙四十七年後，就是八阿哥、九阿哥門人的缺。”說到這裡，他抬高了音量。道：“八阿哥生前的好名聲，十四阿哥現在在西北揚眉，全賴江南供應。這長江海關，積年的出息，就算不能占半數，少說也占了此中三成。”

不遠處，停了幾艘船隻；再遠處，有垂垂消逝的船桅。程夢星看著遠處景色，嘴裡沉吟著。

範家後輩，如果上不了船，那就是廢材。範世慎本就是庶子，擔當家業有望，如果連押船的差事都做不了，那在家屬中更加難以安身。

“絲綢另有鬆江布。範家是洋行，船是他們家的，船上的貨倒是旁人的。如果然被扣了，這喪失的就不但單是一艘船、一船貨了。名聲就要壞了一半。”王魯生回道：“我方纔問了範家管家，他們這條線跑過幾次，都是熟的，想著安妥，此次才由範家二少爺押船。冇想到敢上海關這邊換主官，此次來的是個手辣的。他們送了五百銀子的貢獻，都冇入官老爺的眼。俺估計著，是欺範家少爺年青，想要吞了這船。俺這邊掛著外務府的名號，懇求了半晌，才承諾讓範家交足稅銀後放船。”

王魯生見他氣色實在丟臉，酬酢了兩句，就打發他先歸去歇著。

夢也，非也。

曹顒天然無話，看著王魯生帶人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