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親不待[第2頁/共6頁]
曹頌這邊,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下,俯身在隧道:“侄子再不敢讓大伯操心,還望大伯體恤侄兒,長命百歲,讓侄兒們得進孝心。”
他這一跪,曹項同曹頫兩個也都跟著跪下。
連太醫都掐不準曹寅的時候,曹顒也不敢擔擱,令人往平郡王府與國公府送信。
初瑜跟在婆婆跟前,看到此情此境,也不由膽戰心寒。
曹顒這邊,睡得迷含混糊,聽丫環隔著窗戶叫人,身子一激靈,坐了起來,起家問道:“甚麼事兒?”
不曉得是曹寅力量用儘,還是聽了兒子的勸,咳了幾句,漸漸地闔上眼睛。
就算是心急如焚,世人也曉得不是哭的時候。待曹寅半夜醒來時,世人圍著曹寅炕邊,亦都是強顏歡笑。
許是出門子時衣裳穿很多,許是蔘湯起了感化,老幼幾代人倒是都健安康康的,冇有發熱發熱的。
長生同天佑他們幾個小的,都在外間,由東府靜惠妯娌幾個關照。
曹寅回握李氏,看著她說道:“夫人本出自繁華鄉,降落曹家,是曹家與寅虐待了夫人……夫人莫要見怪……”
這兩位過來,同陳太醫的診斷普通無二。便是受不了重藥,隻能吃和緩些的,也不過是遲延光陰罷了,還是多陪陪白叟,該吃點甚麼,就吃點甚麼。
曹顒點點頭,道:“是兒在此。”
曹寅伸出胳膊,想要喚他們起來,又感覺麵前一陣陣發花。
曹寅這日也表情大好,出去赴約,喝酒賞菊。
隻感覺臉上冰冷一片,不知何時,已經是淚落滿襟。
陳太醫想了想,道:“冇傳聞過,八月間禮部尚書、鎮國公吞珠也是此症。吃了旬月的藥,不治身故。倘若宮裡的西藥房有藥,怕是皇上的恩情早就下來。”
Ps: 寥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 深叢隱孤芳,猶得車清觴。宋.梅堯臣《殘菊》
曹寅神采龐大,似有千言萬語,終是化作一聲長歎。
少一時,酒精取來,初瑜也到了。曹顒親身投了帕子,為父親擦拭。曹寅偶爾打個寒噤,帶著幾聲咳,臉上暴露痛苦的神采。
曹寅口中說著“何故至此”,卻禁不住子侄勸說,還是上了馬車。
屋裡,李氏已經穿好衣服,手中拿著一個乾毛巾,坐在炕邊,給丈夫試汗。
就聽丫環隔窗稟道:“大爺,太太房裡的金鴿姐姐過來傳話,說是老爺不舒坦,太太請大爺疇昔。”
忠告順耳,曹顒曉得陳太醫是美意,躬身接過方劑謝過。
曹寅身子不好之事,曹顒雖冇有同母親實話實說,但是也千丁寧、萬叮囑謹慎留意。
*
東府諸位,下晌當差上學返來,也都得了動靜,齊齊來西府。
曹家長輩們的棺木與金壇,都已經過專門的扛夫抬到墳場。
接下來,曹顒又令人往十三阿哥府接方種公,又令人到太病院請外科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