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謁金門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春暖[第1頁/共6頁]

他正想著尋甚麼話岔疇昔，就聽曹寅道：“現下想想，對於我們家與為父地將來，顒兒內心像是稀有般，不然也不會十來歲便想著虧空之事；前幾年又早早地在禦前求了金雞納來。莫非，遵循天命，去夏本應是為父……”說到這裡，頓了頓，說道：“本應是為父故去嗎？不止家事如此，就是對二阿哥，就是為父亦不能說萬歲爺對儲君完整絕望，顒兒倒是兩次三番地勸戒為父要遠避太子，遠避其他皇子阿哥。這些，本不是你能曉得的，顒兒又是那邊知之？”

曹顒望瞭望悠遠的天涯，回道：“兒子這十餘年，活得戰戰兢兢，始終冇法放心。老是怕一夢醒來，天命不成違，徒留哀痛。現下，彷彿感覺有甚麼不一樣了，內心害怕少了很多，亦茫然很多，有些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了！”

十二阿哥道：“不曉得如何打南麵傳來地動靜，說是暮年曹家在福建、太湖那邊弄的那幾處茶園子，都是曹顒指地處所。當初，他不過是十餘歲的年紀。說是讀處所誌曉得的。這幾處有好茶。不過，大師夥將十幾個省的處所誌劃拉個遍。也冇尋到類似的記錄。客歲他往東兗那山旮旯處所外放，大家隻當他耐不住處所貧寒，要使門路往回變更的，冇成想他又弄出令媛難換的冬茶來。這京裡各個王府，令人往東兗去尋茶園子的，冇有十家，也有八家。成果，除了你們占著地那幾十頃地，其他的處所冇有茶樹不說，也不是能種茶的地界兒。”

不過，想到十二阿哥先前領過外務府的差事，十六阿哥問道：“除了外頭王府，是不是另有外務府那邊人摻雜？”

曹寅道：“已好了，倒是顒兒，在感慨何事？”

十二阿哥聞言怔怔的，一時冇醒過神來。

他們是三月初三打沂州出來。三月初四在大興鎮這邊的船埠登船。

曹顒坐在船中，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心下考慮著，這不知是誰在叨咕本身。

不想這幾年奪嫡之爭，他倒是想避也避不開。其嶽父大學士馬齊因康熙四十八年觸及謀立八阿哥為太子被罷免拘禁。這兩年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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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啞然發笑，瞧了瞧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身上地常服，道：“是了，是哥哥心急了！兩位弟弟是要淘換萬壽賀禮去？”

曹荃生前便冇如何在都城住過，二房母子除了曹頌前些年跟著哥哥在都城中，其彆人還是頭一遭回都城府裡。一些族人親戚，總要識得纔好。

康熙向來以“仁孝”治國，待臣子向來刻薄，就算對暮年弄權的輔臣鼇拜，也不過是圈死了事。

都城，東直門北小街，針線衚衕，履貝子府。

說到這裡，十二阿哥笑著說：“現在有人探聽出來了，曉得進京賀壽的外臣有曹家父子，等著堵曹家大門，要請曹顒給指個養茶地界兒的人但是不長幼。你瞧著吧，說不定保舉曹顒的帖子已經上去了，大師都希冀在他身上發財呢，如果能留在京裡，不是更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