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謁金門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春暖[第2頁/共6頁]

十六阿哥倒是頭一遭聽到這個典故，畢竟誰都曉得他與曹顒乾係交好，誰也不會在他麵前道曹顒的是非。是以，他不由心中疑慮，隻當又有人存了不知己思，問道：“十二哥能夠聽到甚麼不對地風聲？”

十二阿哥向來本分，不摻雜那些魑魅魍魎，所說生母位份低，但是亦安閒清閒。冇甚麼可抱怨的。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身穿常服，冇有讓大管家折騰，直接叫他帶路，往廳上等去了。

曹寅微微皺眉，問道：“顒兒所惑何來？”

都城，東直門北小街，針線衚衕，履貝子府。

十六阿哥擺了擺手，說道：“我的好哥哥，弟弟也是將二十的人，那裡還需人操心這些個？自是內心免得的，哥哥且寬解吧！也不是平白討哥哥酒吃，倒是有原因的！”

因船上起居不便。曹顒便同父親乘坐此中一船，初瑜服侍婆母李氏乘彆的一艘船。兩艘座船，後邊又跟著裝著貢品的貨船，沿著運河，一起往北。

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連袂而來，奉旨看望有恙的十二阿哥。二人上個月初七，同五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一道隨扈巡幸畿甸，月末方回京。

雖還冇見到十二阿哥，但是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也大抵猜出來些，這位哥哥怕是害的芥蒂，不然皇父也不會特地遣他們小哥倆兒過來。

十六阿哥道：“聖恭安！”隨後道：“口諭，‘傳聞爾病了，好好療養，免得朕掛懷，叫福晉常往宮中給太後妃母存候’。”

這位小兄弟年事不大，自幼不如何愛說話，雖也是庶妃所出，但是非常要強，鮮少與人開口。

康熙向來以“仁孝”治國，待臣子向來刻薄，就算對暮年弄權的輔臣鼇拜，也不過是圈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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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並未傳聞十二阿哥抱病的動靜，今兒小哥倆兒還是領了皇父口諭，來探病問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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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州道台府，內宅托了田氏，衙門托了莊先生，安排得也算是安妥。

還未等他開口發問，便聽十七阿哥笑著道：“十六哥要刻薄，這個喜還是弟弟來報吧！十六哥要討酒，弟弟也有要討的呢！”

曹顒望瞭望悠遠的天涯，回道：“兒子這十餘年，活得戰戰兢兢，始終冇法放心。老是怕一夢醒來，天命不成違，徒留哀痛。現下，彷彿感覺有甚麼不一樣了，內心害怕少了很多，亦茫然很多，有些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了！”

十二阿哥緊緊地握著拳。幾乎落下淚來，強忍了，啞聲回道：“兒臣尊旨！”

“天命不成違？是我們家？還是為父？”曹寅正色問道。

曹顒他這邊在都城最遲不過逗留到三月末，此次怕是不能比及永慶了。老友相聚，還不曉得要比及哪年。畢竟如果冇有旨意或差事，像他如許的外臣，是不能等閒分開駐地，更不要說隨便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