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雙喜[第4頁/共5頁]

曹寅搖了點頭：“即便如此，也不能草率對待。現在年紀小還好，再大些要進京當差的，如果成為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怕是兩輩子人攢得這點麵子要保不住！”

因考慮到兆佳氏有了身子，安插完碗筷後老太君就叫她東屋歇著去了，李氏帶著曹寅的兩個侍妾封氏與錢氏給大師佈菜。

曹顒非常愁悶，看來先不說曹家今後運程如何，養好身材是最首要的，不然這個小身子骨說不定哪天就疇昔了。

“天行”是莊常的字，除了明麵上是織造府的首席幕僚外，他另有個隱蔽的身份，就是江南通政司的參議，是正五品的官職。曹寅亦是，除了明麵上的江寧織造府的正五品官外，還是通政司的主官通政使，正三品。

曹頌“哈哈”笑著，膝蓋下的衣衿濕成一片，涓滴不顧及，見曹顒在中間不動，又揚水往他身上灑。曹顒遁藏不及，被淋了個正著。

曹寅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就是為了這個孽障，已經滿七歲，老太君還這般護著，連學上也隻去了幾日，如此荒廢工夫，怎叫人不愁！”

老太君望著兆佳氏，臉上多了幾分體貼：“何時查出來的，前幾個月可得謹慎，這可不是玩的！”

兆佳氏施禮告彆，等姐弟兩個出來後，叮嚀奶媽子抱起曹碩回府。地上的茶杯碎片已經叫人清算潔淨，隻剩下水漬證明剛纔聽到的聲響是實在的。固然兆佳氏低著頭，但曹顒卻見她肩膀微動，暴露的半張臉一片慘白。

到底是產生甚麼變故，曹顒心中儘是獵奇，明顯用飯後還是好好的氛圍，如何才兩刻鐘就成了這個模樣。想到這些，細細打量老太君，波瀾不驚的，喜怒不形於色；再看李氏，固然麵上平平，但眼神非常龐大，似有點嘲弄另有點怠倦。

老太君吃的是胭脂米，其彆人都是一碗碧粳米。

後院的曹顒並不好受，曹頌畢竟是六歲的孩子，安穩了一會兒就開端調皮，攆池子裡的白鶴。白鶴都是馴養過的，翅膀也做過修剪，飛不起來，隻能四周逃竄，躲開這個小祖宗。

曹穎見曹顒看她，覺得他想要吃生果，用竹簽插了個葡萄遞了過來。曹顒接過了，伸謝。曹穎隻是一笑，退回坐位。曹顏卻不依，板起小臉，佯怒道：“弟弟真是無禮，就在祖母麵前裝靈巧，背後竟這般拿大，竟連一聲姐姐都不叫，謹慎奉告父親來經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