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新舉人[第1頁/共5頁]
他是宗子,平素在父母跟前,都跟小大人似的。可貴有如許的時候。
旁人讀書十幾年、幾十年,他才學習七年。之前能夠以甲等的成績,過了孺子試,就已經是幸運。
天佑雖早慧,到底才十二歲,又趕上得病,終是忍不住,低下頭去。
她看著樂青,有些絕望,道:“才從梧桐苑過來幾年,看來我就管不得你了?如果你當不得這差事,就回梧桐苑去!”
曹顒曾開解他一次,同那些而立之年才過孺子試的士子比擬,他已經榮幸太多。現在這一科,冇有取中,也是普通。
初瑜用手指,戳了戳他腦門,道:“曉得怕了?那就等你病好了,讓你父親罰你跪幾天祠堂出氣。”
哭了一會兒,他有些不美意義,從初瑜懷裡掙紮起來,低頭用袖子擦了眼淚,悶聲道:“兒子不孝,叫母親擔憂了。兒子無事,母親先回吧……”
這時,就見父親從他身後,轉到他身前,道:“燒書!”
天佑隻感覺渾身跟浸在水中普通,衣服都貼在身上。額頭上的汗,蜿蜒留下,有一滴直接滑過臉頰,落到他嘴裡。
就算孫禮今科不中,來歲不中,下下科也不過是二十歲,還大有但願。為了孫子的功課,他曾特地拜訪過官學的教員,曉得孫子功課踏實,科舉有望。
“嗯,隻要父親能消氣就好。”這會兒工夫,天佑倒是靈巧起來。
天佑聽了,神采慘白,道:“父親,兒子再也不敢了。”
他冇有告假,還是每天去旗學讀書,但是端倪間難掩失落。
卻不知是惱兒子的死腦筋,還是惱本身不該心存幸運,讓兒子這麼小就了局招考。
“大爺,醒醒,但是魘著了……”樂青聽到裡屋動靜,忙過來探看。
葵院,上房。
白露是大管家曹元**,早早地葵院當差,李氏與初瑜都不以平常奴婢視之。
初瑜俯身喚天佑,天佑展開眼睛,看到母親擔憂的臉,訕訕道:“母親……”
曹顒見他暴露孱羸之態,又是心疼,又是氣惱。道:“真冇想到,我曹顒的兒子,竟是如此嬌貴,一次落第的打擊都受不得,還考甚麼科舉?將書都燒了吧,比及十六成丁,直接從武事。”說到最後,更加著惱。
曹顒怕他想不開,下狠藥道:“你這麼在乎科舉浮名,但是因你四叔、五叔中了進士,就嫌棄我這當爹的是監生出身?”
如果他波折一次。就如此懊喪,那寒窗苦讀數十年,仍不能落第的讀書人如此自處?考場上,最不乏4、五十歲的老儒,這個是他親見的。
初瑜見他雙眼窪陷,想著太醫說他“鬱結於心、心火過盛”。心疼地不可,含淚道:“你這孩子,既是內心不安閒,為何還強撐著?這回不能聽你的,我已令人去旗學給你告假,好生歇些日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