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新舉人[第2頁/共5頁]

天佑聽了，神采慘白，道：“父親，兒子再也不敢了。”

旗學裡的訓導怕擔乾係，一邊令人將天佑送回曹家，一邊令人往衙門給曹顒送了信。

新換上的幔帳，是宮造的薄紗，充作蚊帳用的，以是極輕柔。天佑睡覺不誠懇，挨著幔帳，不知何時來了一陣輕風將幔帳颳起，滑到他臉上。

這時，就見父親從他身後，轉到他身前，道：“燒書！”

見一貫慈愛的母親不假色彩地怒斥，天佑直了直身板，跟著慎重起來，認錯道：“母親，是兒子冇出息，功課不踏實，冇有做好弟弟們的表率……”

她這幾年服侍的也算經心，初瑜皺眉道：“降二等，革三個月月錢。如果還如此渙散，就不敢再勞動你。”說完，又轉向白露道：“起初服侍大爺的那幾小我，年事大了，都放了出去。隻要你年事小，留了下來，又領了二等的月例。隻當你懂事，冇想到你這孩子不知輕重。樂青被大爺嚇住，你也能被大爺嚇住不成？你想過冇有，如果大爺不是在書院昏迷的，而在頓時昏迷，那會是甚麼景象？”

白露唬得神采發白，紅著眼圈道：“奴婢該死，奴婢早就當去稟告太太纔是。”

天佑冇想到父親會這般憤怒，有些發懵地望向初瑜，另有些反應不過來。

初瑜見了更加惱，不過想著兒子打小是個有主張的，如果他發下話來，就算是年紀比他大的樂青與白露兩個怕是也隻等順從。

“真的？父親彷彿很惱火……”天佑已經顧不上去思慮落第之事，帶著幾分謹慎，看著初瑜道。

初瑜見他雙眼窪陷，想著太醫說他“鬱結於心、心火過盛”。心疼地不可，含淚道：“你這孩子，既是內心不安閒，為何還強撐著？這回不能聽你的，我已令人去旗學給你告假，好生歇些日子再說。”

那樣的話，就要出大事，不是吃幾副藥養兩日就能好的。

白露是大管家曹元**，早早地葵院當差，李氏與初瑜都不以平常奴婢視之。

孫禮是孫家長孫，又是曹家外甥，少不得就有人上門，提及孫禮的婚事，想要藉此修複與孫家的乾係。

天佑隻感覺胡塗著，就見小廝們從書房抬了很多書出來，堆在他麵前。

她看著樂青，有些絕望，道：“才從梧桐苑過來幾年，看來我就管不得你了？如果你當不得這差事，就回梧桐苑去！”

如果十二歲落第，就有能夠十三歲中進士。如果能考上庶吉人還好，另有三年館學過分；如果考不上，直接外放，十三歲的七品正印官，不是鬨劇是甚麼？

天佑雖早慧，到底才十二歲，又趕上得病，終是忍不住，低下頭去。

是曹顒返來了。

天佑有些無法，直感覺嗓子眼要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