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花喻[第1頁/共4頁]
丫環回聲下去,隨後跟出去三個青年,恰是年羹堯的次子年興、三子年富,另有養子年逾。
給老太爺存候完了,還是年富先開口說道:“祖父,父親處境堪憂,外頭有風聲,說是皇上接下來要奪父親的爵位……真若如此……真若如此……”說話間,已是語帶哽咽。
統統跡象,都表白局勢糟糕,年富驚怒不已,卻又有力竄改這個狀況。
夏末時節,荷花已過了盛期,水麵上飄著乾枯的荷花瓣,荷葉也顛末雨打風吹,添了很多滄桑。
大哥太爺看著年富,道:“不成妄言。年家能有本日麵子,滿是因暮年伴皇上龍潛時的原因。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既是身為年家子孫,把穩思報君,不成縱私。”
後宮女子,恩寵本就在帝王一念之間。
那樣的話,住在自家府裡,與住在祖父這頭,又有甚麼辨彆?
“既是趕上孚若生辰,本當吃了壽酒再回京。可我身負皇命,因私滯留到底不當。你我友情雖深,眼下倒是表裡有彆,終須避諱,明日我便歸去了,還請孚若恕罪。”站在蓮花池旁,納蘭富森說道。
這幾個孫兒中,起初隻豐年富在京,客歲年羹堯上京時,又帶了次子年興與養子年逾。
暮年皇上倚重年家時,到處都是歌德頌恩之聲;現在皇上厭了年家,等下落井下石的人也很多。
如果爵位依在,即便真到問罪那日,還能有個緩衝;若真成了白身,論起罪來,又能拿甚麼抵罪?
年興與年逾向來以年富為馬首,自是跟著點頭。
年富見祖父說話冷酷。看似並無插手之意,不由心生絕望,跪到在地,膝行到炕邊,垂淚道:“祖父,現下能保全父親的,隻要祖父與娘娘……還請祖父不幸孫兒們幼年,離不開父親教誨,保全父親一二……”
年富聽了,眼神暗了暗。點頭應諾。
因次子倨傲的性子,對於現在的成果,貳內心多少有些籌辦,並不料外,卻冇想到會這般慘烈。
等拜訪過那位老翰林,兩人冇有焦急歸去,安步到蓮花池邊賞荷。
曹顒性子謹慎,曉得這此中短長,便不做小後代態,點頭道:“我與富森大哥訂交多年,相互相知,少吃兩盅酒,就能短了友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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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為封疆大吏,一女為貴妃,繁華至極,白叟家惶恐不安。
大哥太爺放下兒子的信。喚人服侍筆墨。
年興麵帶怠倦,年富焦心難安,年逾則是帶了幾分蒼茫無助。
大哥太爺皺眉道:“叫他們出去。”
另有三天,纔是曹顒生日,總督府收下的賀禮,已經遠遠地超越了年禮。
孟氏聽了,唬了一跳:“四個?老太爺,二少爺、三少爺還罷,逾少爺才十五,那裡受得了這個……”
直隸,清苑城。
若說年羹堯倨傲,惹了九分禍;年富就是青出於藍,湊全剩下的一分,使得年家的禍事成了非常。在西北,那些想要貢獻年大將軍的官員,如果摸不清門路。多數就摸到年富這位衙門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