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敲打[第1頁/共3頁]
範蠡臨走時還給另一大臣文種留下一封信,信中警告文種說:‘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意義是說飛鳥射儘了,弓箭就會藏起來,再也不消了;兔子打死了,獵狗也會被仆人殺掉燒熟吃掉的。文種冇有服從範蠡的忠告,最後公然被勾踐殺掉了。”
劉嬤嬤聽了眨巴眨巴眼睛,笑著回道:“女人好學問,可惜奴婢聽不懂啊。”
“女人要不要洗洗?奴婢讓她們去燒水……”
“啪!”不等她的話說完,一個茶杯摔過來,內裡的茶水濺到她手背上,幸虧不算太熱。
這話聽著真是舒坦,劉嬤嬤一掃之前的愁悶,腰板也比出去時挺直了很多。幼儀把夏荷攆出去,留下劉嬤嬤伶仃說話。
“奴婢不敢,奴婢按女人的叮嚀去取荷包,可銀子都在劉嬤嬤手裡……”
“女人倒是會說故事。”劉嬤嬤一個大字都不識,對史記更是半點不熟諳。幼儀講得這個故事,她也是聽得一知半解,內裡的深意卻不明白一分一毫。
小小庶女不受嫡母待見,生母是個寒微的姨娘,另有胞弟要照顧。被貶到田莊月錢減半,又教唆不動莊子上的人,少不得要本身出銀子補助。再加上劉嬤嬤把持銀子,幼儀不消想都曉得那些錢和金銀金飾去了那裡。
夏荷感覺本身女人好性,內心冇有涓滴害怕,反倒是對劉嬤嬤這個奶孃畏敬幾分。常日裡都是劉嬤嬤掌管女人屋子裡的統統事物,她這個大丫甲等因而在劉嬤嬤手底下討餬口。
“女人息怒,荷包拿來晚了確切不是奴婢的錯……”
一想到這裡,劉嬤嬤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恨不得扇本身兩個耳光,這麼淺近的事理本身起初如何就不明白呢!
剩下那些冇被點名的丫頭個個在內心光榮,大夥內心都曉得,四女人這一去能不能返來都是個未知。即便今後返來,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主子,跟著如許的主子冇前程。
“你當我這個女人是紙糊的?隨便你如何亂來都成?”幼儀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冰冷。
“奶孃,從我記事起便是你在我身邊服侍。旁人瞥見你就會想到我,聞聲你說得話就當作是我的意義。這做奴婢講究的就是個忠仆不事二主,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服侍,不曉得另有誰能要你?即便是換個主子,想來那主子也必定不肯把你視為親信。”幼儀盯著劉嬤嬤的臉,瞥見她變了色彩又接著說,“倘若我如果不能善終,那你……”
“奶孃,你坐下來,我隻想跟你說說話。”幼儀讓劉嬤嬤坐在床邊,“我記得小時候你常常一邊講故事,一邊哄我睡覺。昨個兒我在書上瞥見一個故事,現在講給你聽聽。”
“那你的意義是怪我嘍!”幼儀還是第一次生機,茶杯摔在硬邦邦的地上,收回不小的動靜。外間服侍的丫頭聽得清楚,劉嬤嬤正走到隔斷跟前,聞聲響動愣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