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頁/共4頁]

到了蘇慕凝在公主府內的房間後，蘇慕蓁舒了口氣，蘇慕凝好久未見姐姐，內心恰是雀躍，她斟了杯水給姐姐，又幫姐姐褪了沉重盔甲，揉起了肩膀。

mm的知心讓蘇慕蓁欣喜不已，她心疼mm，又牽了蘇慕凝的手拉她入坐，細細打量起來，俄而，更是歡樂一笑，“我的凝兒長大了，已經是個大女人了，將近及笄了吧？”

“姐姐，這就是你信上說的阿史那郡主麼？”蘇慕凝攬著蘇慕蓁的臂膀，獵奇地看著身前褐發碧眼的突厥美人。

聖神天子莞爾，雖是在笑，卻看得李令月一陣悵惘，她方想說些欣喜的話，便見著一宮婢從外間走來，稟告說武三思在內裡候著。

“馥離！”

“阿孃？”李令月聽得幾分驚奇，聖神天子見了，又笑了笑，“娘既然同你說這些，便是認定你的儲君位置。你無需擔憂。”倏然歎了口氣，聖神天子的眸子更加深遠起來，她看著李令月，卻彷彿透過女兒在思念彆人，過了半晌，她方回過神，問：“是了，你在這，婉兒呢？”

聖神天子聽著欣喜，笑著撫了撫女兒的頭，“好孩子，確是有誌氣，孃的心都要叫你攪亂了。”

“乖。”阿史那馥離拍了拍蘇慕凝的頭，非常欣喜。

李令月歎了口氣，“婉兒，阿孃同我說，想讓你陪她。”

見女兒麵露憂愁，聖神天子心下微澀，卻不點破，隻點點頭，便又道：“阿月，方纔外間不是傳甚麼‘清君側，除二張’麼？既如此，你便幫他們清了吧。”

上官婉兒臉頰泛紅，不置可否，李令月卻當作默許，傾身貼了疇昔。

“娘！”李令月驚呼，麵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可內心卻冇有涓滴的膽怯。聖神天子亦分歧她做戲，隻拍著她的手道：“阿月，你該當清楚，同娘比擬，你坐這個帝位要更艱苦。太子除了，旁人會說你殘殺手足，梁王滅了，李家人或許會感激你，但你也曉得你是公主，還是位嫁出去的公主，即便是姓李，他們也會把你當作武家媳婦，你感覺那些人會心甘甘心腸臣服麼？”

上官婉兒噗的一笑，抬手重推向李令月，打趣道：“你倒真是有根三寸不爛舌。好了，我冇有不虞，我清楚宅家的籌算，她從高位高低來，定然吃悶。你也不要多想，宅家這個年事，於我也隻是當女兒，並冇有些其他念想。”

李令月微怔，抬眸覷向母親，卻見聖神天子的麵上還是帶著溫和笑意，這才舒了口氣。

這話是說本身命不久矣。李令月聽得潸然，她默了半晌方纔緩緩點頭，應了聲，“好。娘若歡樂，女兒便讓婉兒陪您。”

蘇慕凝看向蘇慕蓁，見姐姐應允，方纔淺淺一笑，喚了聲，“馥離姐姐。”

聖神天子看著女兒的背景，眸色垂垂龐大起來，有難過，有遺憾，也有不捨，坐慣高位的人都不成能輕而易舉地下來，她眷著皇位，可她亦擔憂本身臨死都冇一個後代至心待她。她的孩子丟的太多了，實在是不想讓這最後的幾個也先她一步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