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往昔[第2頁/共4頁]

“……猜到了。”蘇妤一頜首，感覺天子這般神情，彷彿是有甚麼要事要同她說。

賀蘭子珩被她看得不太安閒，不知她是不是有甚麼苦衷。端著茶盞的手滯住，也默不出聲地看著她。

“確是和你無關。”天子說著笑得無法，“倒是你蘇家做的。”

二人一起進了寢殿，天子掃了眼床榻，輕一笑便虎將她抱了起來，至了榻邊才把她擱下。

“來。”天子攬過她，又緩緩笑說，“事情分開說。楚氏那般記恨你或可非論對錯，但她在想下毒害你到底是她的不是。你如是為此反覺對她有愧，便冇有需求了。”

“……走了。”蘇妤回道，“說孃舅還等著她一同歸去，便冇多留。”

猛抽一口冷氣。蘇妤怔了好久，仍有些不成置信：“父親……”

“陛下請說……”蘇妤驚奇不定地望著他。天子微考慮了一番言辭，避開了她的視野，枕動手望著床梁道：“當年楚氏失子的事……宮正司實在早查出來了。”

“嗯……”天子不由得朝殿外看了一眼，遂道，“朕瞥見了。”

“你父親有罪歸有罪，要定罪是朕這天子的事。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便隻是為謝他哺育之恩，你也得去這一趟。”

天子低頭把那安然結墜在了絛上，蘇妤自但是然地伸手幫他清算著，天子笑說：“客歲見了時就想問你，有朕的冇有……本年可算是有了。”

“你……”賀蘭子珩陡有一愕，看著那安然結眼眸一亮，非常怔了一怔纔拿過來，讚了句，“很標緻。”

“臣妾……”蘇妤不知該如何說了。臉上微微發了熱，指甲在袖中掐了本身半天。終究一歎放棄，甚麼都冇說，從袖中取了那最後一枚安然結出來，遞到他麵前。

正理著流蘇穗子的手一滯，聽得蘇妤低低說：“實在……年年都有。”

還是叫人將孃舅與舅母的送去了輝晟殿、蘇澈和姑母的掛去樹上,餘下的那一枚,也還是本身悄悄收著,思來想去要不要給他。

.

蘇妤頜首不言，大長公主掃了她一眼，又說：“陛下把這陣子的事都跟我說了。”

瞬息間，便無可按捺地哭了出來，哭得天子手足無措。將她摟進懷裡，哭笑不得地勸著她說：“好了好了，疇昔的事了……不消哭這麼短長吧？你父親做得比這過分的事多了去了……”

“嗯……”蘇妤點了點頭，伏在天子心口上，心機龐大已極。

“怪不得楚氏恨了臣妾那麼多年……”蘇妤啞啞地說，“臣妾還感覺是她冥頑不靈，任臣妾、任陛下如何解釋都冇用。這般看來……她倒是對的。”

.

她那兩年多的固執與不甘算是甚麼？

就如同一朝被蛇咬便會十年怕井繩，都說君心難測，不知有幾個敢把心托付給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