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半路攔刀[第3頁/共4頁]

“我方纔不是已經說過了，”竇青娥第一次有些神慌了，“翠娥她是在當值時喝醉了酒，現在我恰是要拿了她歸去定罪。”

翠娥一聽要被帶歸去，俄然大呼道：“不，不要帶我歸去，不要留我一小我，何姨娘返來找我的，我說，我甚麼都說，實在當年何姨娘是被毒死的，不是暴斃，而讓我做手腳的人就是……。”

竇青娥還未走出兩步，謝管家便是追了上來，萬般無法地拱手道：“夫人，還恕小的多言，昨夜老爺命小的把守芙蓉院，而翠娥半夜俄然在芙蓉院燒紙錢，還唸唸有詞的，實在可疑，小的必須上報老爺，此人，不能隨便帶走。”

“母親這是在做甚麼呢？”秦玉暖遠遠地瞥見這邊烏壓壓的人群，繞太小石板橋盈步而來，一眼便看到已經被兩個細弱婆子夾在中間，籌辦拖回院子的翠娥，“哎呀，翠娥這是如何了？看著神采不大好，但是病了。”

“這是你的丫環！”秦質的眼眶垂垂紅了，帶著赤色的猩紅，彷彿要將竇青娥揉捏搓扁，以泄心頭之恨，“你的丫環半夜來芙蓉院燒紙錢拜祭，還承認了當年的事與她有關，竇青娥！你敢說當年的事與你無關？”

統統都太較著不過了。

死了？

“老爺。”竇青娥追在前麵，卻並冇有必然要追上的意義，隻是看似天然地摸了摸頭上那隻八寶點翠瑪瑙金簪。

“嘩啦”一盆涼水自上而下將翠娥澆了個完整，她猛地打了個寒噤，看向竇青娥的眼神驀地一亮，俄然朝著竇青娥邊扒拉著邊神神叨叨地說道：“夫人，奴婢看到何姨娘了，她問了奴婢好多題目，她怪……。”

“老爺，現在這翠娥癡癡顛顛的，說的都是些瘋話，如果老爺硬是逼問下去，獲得的東西也一定可托。”竇青娥倉猝要解釋，卻被秦質下一瞬冰冷至極的目光扼住了喉嚨似的，再吐不出半個字

“行了，這丫環昨日當值不循分，偷喝了我的梨花釀，現在醉了。秀姑！把她拖歸去。”竇青娥死力粉飾著甚麼，翠娥跟著她好久了，向來謹言慎行，現在卻如此瘋顛得不成模樣，若她當真是瘋了就好了，可聽著她一向呢喃自語，好幾次都觸及六年前的秘事，竇青娥堅信，此次，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捅了她刀子，至於這小我是誰……

“玉暖冇有資格，我總該是有資格的。”合法竇青娥強做出一副樸重氣勢，秦質已經站在院子的角門處，眼睛眯成一條狹長的裂縫，統統的目光堆積成一個光點，鋒利鋒利得彷彿能夠將人刹時剖心挖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