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峙[第2頁/共4頁]

“多謝雍王殿下體貼。”

本身是天子，把握著生殺大權，可她的生與死，卻不是他能擺佈的。

那寺人忙迎上去把腰一躬，順勢也攔下了雍王下台階的腳步。

薑威天然曉得他想說甚麼。他想說，他對阿樰愛戀，至死不渝，卻也隻能等在內裡聽動靜。

她腳下發軟，被翠屏好生扶著纔不至跌倒。抬眼瞧了眼雍王，見他還是笑容滿麵，賀子芝這內心便又多了一絲不悅。

“你？雍王殿下既然怕事，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薑威投來一個輕視的目光，一把推開他，又掃開攔路的小寺人，一腳踏下台階。

魏恒見他走了，終究歎出一口氣。

“哈哈哈——本將軍浴血疆場三十載，何曾怕過戔戔兵刃。爾等手執兵器卻麵露懼色，不如先吃夠了熊心豹膽再來攔本將軍！”

他隻怕天子情到深處，傷了自個兒，原想欣喜兩句，可話到嘴邊又感覺不當，怕是天子隻會感覺他聒噪，甚麼也聽不出來。

薑威龍精虎猛，三十年疆場曆練出的威風，隻消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仇敵生怯。禁軍固然人多，卻都怕他，怎不被他一脫手便鎮住場麵。

“娘娘醒了！陛下傳各位太醫速速看診！”

薑威回身看著他，從他眼中看出了果斷與決然，倒不像是被逼無法。故而，對雍王究竟是否如薑樰所說的那樣，是天子在他身邊埋下的暗樁便又生了疑。

藥已經用了，但並不清楚她究竟是被甚麼蛇咬的，故而隻能試著用藥。從現在起，如果一個時候內她醒不過來……

“我那裡還顧得了自個兒……”賀子芝歎了口氣，又作出一副不幸樣兒，倒是依了魏甫的話，在那石桌旁坐了下來。

這一次，他必然要把證據捏在手裡。

他這才發明，她的手腕上有著兩顆米粒大小的牙印！

幸虧天子主動開了金口，倒不似他想得那般心傷。

賀子芝拖著病體，頂著北風跪在主殿前。

兩個牙印小小的，卻觸目驚心，若不是被抓疼了，他底子無從得知薑樰被蛇咬了。他腦中瞬時一片空缺，以後壓下心驚驚駭，再不敢做擔擱，一麵上馬往行宮方向疾走，一麵在頓時為她吸出毒血。

魏恒目下正大發雷霆，越看這幫太醫越不紮眼，實在擔憂本身氣上心頭，一時冇能忍住，拿他們抵命，乾脆將太醫們都轟了出去。

發明她的時候，她躺在潮濕的地上，人事不省。紅白金繡的勁裝騎服已經被劃得破敗不堪，泥土血汙混在一起，難再看出本來色彩。

“將軍這是做甚麼？！”魏甫率先攔在薑威跟前，言行倒是不見慌亂，“將軍莫非不知，擅闖內宮，當以極刑論處。”

魏甫稍有遊移，看了眼候在殿門口的那幾個太醫，問：“太醫如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