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峙[第3頁/共4頁]

“不必客氣。”魏甫略一點頭，手指向不遠處的石桌，“娘娘如果要等，不如先去那邊安息半晌。轉頭如果又傷了身子，皇兄豈不兩端大。”

“哈哈哈——本將軍浴血疆場三十載，何曾怕過戔戔兵刃。爾等手執兵器卻麵露懼色，不如先吃夠了熊心豹膽再來攔本將軍！”

如果是一個月前，他便也就信了他。但女兒說雍王有題目，他便不得不重新核閱雍王對他的頻繁示好。

他將那小寺人順手拋開，看似冇有效力，卻將他扔到了幾步開外的石桌上，疼得那寺人哭爹喊娘，也嚇得賀子芝一聲尖叫。

魏甫眉間一緊，感喟無法道：“本王又何嘗不想出來看看，將軍曉得，本王對……”話說一半，便又打住。

這一次，他必然要把證據捏在手裡。

魏甫稍有遊移，看了眼候在殿門口的那幾個太醫，問：“太醫如何說的？”

“都滾出去。這點蛇毒也清不了，朕要你們何用！”

薑威氣紅了眼，那裡還管甚麼端方。自個兒的女兒性命堪憂，難不成他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看上一眼？

“娘娘醒了！陛下傳各位太醫速速看診！”

...

“我那裡還顧得了自個兒……”賀子芝歎了口氣，又作出一副不幸樣兒，倒是依了魏甫的話，在那石桌旁坐了下來。

那寺人忙迎上去把腰一躬，順勢也攔下了雍王下台階的腳步。

翠屏陪她跪著，心疼起自家娘娘來。天子在裡頭一門心機陪著皇後，她求著小寺人通傳了兩遍，卻冇比及傳召，也不敢再求第三遍。

那寺民氣裡也是清楚的，疇前倒是傳聞過這位昭儀娘娘和皇後乾係不錯，等兩個都入了宮後瞧著卻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又何必頂著風險，去套這位昭儀的近乎。

賀子芝實在身子有些吃不消，既然雍王這麼說了，她不如就起來好了，冇的真跪壞了自個兒的身子，那纔不值當。

“你快醒來，朕不想冇有你。”

那小寺人將將話畢，卻聽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賀子芝扭頭循聲看去，見是個青衫長袍的男人，遠遠而來，行走如風，劍眉舒展不見伸展。

賀子芝拖著病體，頂著北風跪在主殿前。

馮唐一向候在中間，瞅著天子心急如焚，他也心急如焚。天子看眼中的體貼與焦心，他瞅得最是逼真。

“將軍此言差矣，本王豈有置身事外的事理。”

“雍王殿下，陛下叮嚀了，誰也不能打攪。這會兒娘娘醒與冇醒，主子不曉得，不過陛下冇有再傳太醫，想來環境還好。”

發明她的時候，她躺在潮濕的地上，人事不省。紅白金繡的勁裝騎服已經被劃得破敗不堪，泥土血汙混在一起，難再看出本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