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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羊說：“我探聽了，龔小柏存款冇那麼多，正在想體例從公司的帳上挪錢，還找了人開口乞貸。”

墨北輕聲說：“歸正我也活不成了，死之前能讓我好過一點嗎？”

老山羊嘿嘿一樂：“也是。哎，我說你脫手的時候真冇被人瞧見？”

洋火把剝好的茶葉蛋浸到盛著醬油和醋的小碗裡，漫不經心腸問：“這話是甚麼意義啊？”

柴狗子下認識地點頭。

這些年來他也成心在改正，但是賦性如此，改正起來實在困難。現在他也隻不過是能做到“念起即覺”，但離“覺而不隨”卻另有著相稱遠的間隔。

龔小柏冷酷地說：“家裡孩子丟了，就是山珍海味擺我麵前也吃不下。”

墨北說：“為甚麼說要故意機接受才氣呢？在真正殺掉那小我之前，你能夠就已經在想像中反幾次複把他殺死了無數次，或許跟著在想像中將行刺過程的推演，他滅亡的模樣就越來越實在。比及你真的把他殺死時，也許還會感覺此時的景象似曾瞭解，毫不陌生。想想看，普通人在打動之下殺了人就已經很驚駭了，可行刺者卻不但在事前就多次推演過死者被殺的那一幕，在過後還會不竭地回想起實在的景象，這類感受……”他笑了笑。

老山羊帶著一身寒氣返來了，還帶著一些熟食和兩瓶燒酒。他跟柴狗子邊吃邊喝，或許是因為感遭到柴狗子太沉默了，氛圍顯得有些壓抑，又或許是因為預期獲得的贖金會更多，以是感到鎮靜，老山羊的話格外埠多。

“不過隻要有錢，隱姓埋名也冇甚麼了不起。五十萬哪，不，算錯了，不是五十萬，你和老山羊兩小我分，一小我才二十五萬。嘖嘖，二十五全能辦的事可要比五十萬少多了。不過這也冇體例，兩小我辦事，兩小我分錢，天經地義。就算真正脫手的人是你，而老山羊隻是出個主張；就算要殺人的人是你，而老山羊甚麼都冇乾；就算萬一被差人抓住，要判極刑的人是你，而老山羊最多坐幾年牢就冇事了……不公允，冇乾係，你跟老山羊但是一夥的。老山羊找你一起做這件事，不就是看中你講信譽麼，固然信譽仁義在他本身那邊就是個屁，他能劈麵跟你稱兄道弟背後挖坑埋人，可你不能。他就看中了你不能。綁架你敢做，人你敢殺，可你不敢動老山羊。他走的時候說，歸正也冇人曉得他跟你是一夥的。這話說得太對了！冇人曉得他跟你是一夥的，他是安然的。他現在連命根子都冇了，你還罵他冇種，他撒潑嚎哭的模樣多丟人，全都被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