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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女人開端邊哭邊罵柴狗子扳連了她們，再過一會兒，她短促地說：“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前一陣我在街上瞥見柴狗子跟一個叫老山羊的在一塊兒說話。就上個禮拜，在離柴狗子家不遠的處所。”

但是令人絕望的是，不管是龔小柏的人，還是警方的人，固然已經把疑點鎖定到了柴狗子身上，可恰好就是找不到柴狗子的下落。

柴狗子說：“操！你他媽問這個乾啥？”

這個頭的確不能開。

老山羊說：“我揣摩著不必然不敷，也許就是放這麼個風聲出來，怕我們往上加價。”

柴狗子點了點頭：“是啊，我的下半輩子可另有好幾十年呢，五十萬都不太夠啊。”

柴狗子哼了一聲：“這得感謝你算計得好，誰情願盯著收渣滓的看啊。冇他媽熏死老子。”

柴狗子看了一會兒，過來攔住老山羊：“你發甚麼瘋？”

墨北彎了彎嘴角，他彷彿聽到種芽鑽出心土的聲音了。

女人說：“這我就不曉得了……彆打彆打！這個真不曉得啊！”

柴狗子難以信賴，麵前這個小孩竟然就在本身眼皮底下解開了繩索，還弄傷了本身一隻眼睛！這該死的小崽子！柴狗子狠狠一腳向墨北的頭部踢了疇昔。

龔小柏問：“老山羊跟柴狗子常來往？”

“殺人不難，一把刀、一根繩索，乃至一盆水就夠了。藏屍也很簡樸，找個冇人的處所挖個坑一埋就行了。就算不藏屍也冇甚麼了不起的，你能跑掉就行，中國這麼大，隨便往哪兒一貓就能躲個幾十年，拿著五十萬平安然安活到老。”

柴狗子站在床邊低頭看著老山羊，老山羊打著鼾，不時啪嗒一下嘴巴，嘴角冒出口水的白沫。

老山羊怪腔怪調地笑：“哭？哭就割了他舌頭。”停頓了一下，有些驚奇地說：“不對啊，柴狗子，你發明冇有，這小孩他就冇哭過。”

柴狗子挑了挑眉：“你從一開端就冇說讓我綁他媳婦啊。”

龔小柏說：“我們這輩人不管是甚麼要命的事，冇有說連累家裡人的。可現在柴狗子和老山羊壞了端方，恐怕也會有人見樣學樣，我看今後這道上能夠就冇有端方了，到時候比的不是哪個大哥講仁義有手腕，比的是誰更不要臉更陰狠暴虐。”

柴狗子不自發地暴露了笑容，在看到老山羊那雙半睜半閉的眼睛時，他的笑容一下又冇了。有那麼一頃刻，他覺得老山羊冇死，正用諷刺而暴虐的眼睛看著本身。隨後他又覺悟過來，那不過是錯覺。

包子、米粥都端了上來，洋火一邊剝著蛋殼，一邊又長歎一聲，說：“你放心，我已經叫人去探聽老山羊的下落了，一有動靜我頓時告訴你。不過你也曉得，自從老山羊被阿誰啥今後，他就冇臉在我這兒混了，我都好長時候冇看著他的影兒了。這能不能找著他，我也不敢打包票，不過我極力而為，極力而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