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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期倒是冷哼一聲,沉下臉來,道:“所謂新邦,清楚就是混鬨!這民學會,底子就是邪教,唯恐天下穩定。若非時勢所迫,我如何會聽這群烏合之眾的荒誕學說。講甚男女生而劃一,以是便要男女一同理政,可那些個小娘子大字都不識幾個,和她們同坐一席,我隻覺麵上無光。你就不必聽那些個瘋言瘋語了,誠懇在宅子裡待著,等著我來便是。我昔日裡被他們煩的不成開交之際,內心頭便想起二孃來,盼來盼去,可算是盼得本日。”
男人走了以後,流珠困在這宅院裡,不一會兒便有人前來擺膳,流珠兀自抬筷,單獨吃著,一麵思考起來:誠懇說來,比起待在這個荒誕的烏托邦裡做徐子期的金絲雀,她甘願被困在宮城當中,乘機複仇。接下來她要如何行事,全需得看傅辛能不能自徐子期的天羅地網中勝利脫逃。如果傅辛逃出去了,大宋必會舉兵攻打新邦,她便有了逃離的機遇。而如果傅辛果然射中必定要死在北地,那她……就不大能夠,從徐子期身邊逃脫了。
流珠微微點頭,由那主事領著,自花間石道穿行而過。走了未幾時,便可遙遙見得花樹之間,人影爍爍,流珠眯起眼來,喚住那主事,教他臨時停下,隨即便站在這假山石後,不動聲色地察看起這與汴京大為分歧的“宴會”來。
流珠謹慎跨過他的身子,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隨即披衣起家,走出院中。見她出來,院子裡候著的仆侍趕緊躬身問好,流珠知他是跟著徐子期來的,該是徐子期非常信賴的人,便召了他近身,麵上帶笑,口中柔聲道:“阿郎好不輕易才睡下了,瞧那模樣,真是累壞了。”
流珠心上一沉,又道:“那快意呢?”
徐子期蹙了蹙眉,半晌後才道:“我自會救她,你不必憂心了。”頓了一頓,他又轉移了話題,凝聲道:“為防民學會那幫混賬東西假借民主之名,暗中把持朝政,我迫不得已,應時之需,在議政庭內安插了些我的人。這些人裡,有很多你我的熟人。眼下見麵還不便利,等過些日子,時勢稍定,我便為二孃引見故交。”
流珠定定地瞻仰著男人漂亮如常的麵龐,徐子期對她的視野有所發覺,倏然間低下頭來,直直地與她對視。男人的眼眸雖還是冷冽,教人望而生凜,可卻不複清淩,蒙上了一層如有似無的霧氣,那霧氣之下暗湧著的,是權欲?是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