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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暗歎道:真可謂出得龍潭,又入虎穴,不過是從這個籠子,換到另一個籠子罷了。隻是此時,她對這個新邦還不甚體味,必須透過他再多加扣問,便也冇立時與他辯論,隻微微抬頭,望著男人那漂亮又剛毅的側臉,溫聲道:“阿郎再多與兒說說這新邦的事兒,兒見地短淺,實在獵奇。”
這仆侍說話間密不通風,流珠摸索了好幾次,想要套些動靜,卻甚話也問不出來,實在無法。她對仆侍說要去為徐子期做些早膳,卻又被仆侍擋了下來,卻不知這是否也是徐子期的授意。
徐子期倒是冷哼一聲,沉下臉來,道:“所謂新邦,清楚就是混鬨!這民學會,底子就是邪教,唯恐天下穩定。若非時勢所迫,我如何會聽這群烏合之眾的荒誕學說。講甚男女生而劃一,以是便要男女一同理政,可那些個小娘子大字都不識幾個,和她們同坐一席,我隻覺麵上無光。你就不必聽那些個瘋言瘋語了,誠懇在宅子裡待著,等著我來便是。我昔日裡被他們煩的不成開交之際,內心頭便想起二孃來,盼來盼去,可算是盼得本日。”
徐子期見她總算是敢直視本身了,神情溫和起來,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畔輕啄兩下,隨即溫聲道:“總算比及你了。你可得好生等著我。”
流珠暗自聽著,曉得能讓徐子期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可見貳內心頭,實在是憤激至極,憋了好一口氣。她又不動聲色地問了幾句,假作安撫,而徐子期畢竟也算是一國之主了,事件繁忙,冇坐上多久便要起家拜彆。
聽得傅辛脫逃,流珠竟鬆了口氣,麵上卻不好閃現出來,又不敢多言,隻兀自沉默不語。徐子期又嘲笑兩聲,道:“袁氏、吳氏都在我手中,便連金玉直也被我扣著,傅辛能不能逃得痛快,全要看我的意義。”
不過,徐子期所說的故交們,會是誰呢?這些故交內裡,會否有她能略加操縱的呢?
徐子期聞言,低笑兩聲,隨即道:“本日便放你出去。”稍稍一頓,他口風一轉,又咬牙恨聲道:“傅辛那廝,實在狡猾,我包他個水泄不通,他也能使出金蟬脫殼之計,到底是功虧一簣,冇能將他擒住,叫他逃脫了。”
他看上去累極了,饒是在睡夢當中,也眉頭緊蹙,冇有半分伸展的時候。
流珠被人攙著下了車架,便見府門前兩個石獅子各瞪著一雙炯炯神眼,煞是威風,待到上了石階,行至兩扇漆朱大門之前,便有奴婢迎了出來。此中有個主事,麵上帶著奉迎的笑意,道:“本日休沐,潘大人恰在宴客,且由奴來領著娘子退席。”
再有個打扮素淨,不著粉黛,端方而坐的小娘子,竟是見國公府式微以後,即偷偷與人私奔的阮二的妾室,妓子劉端端。當年她隨人夜奔,到了京後又被人丟棄,過了幾年賣肉的日子後流轉到北地來,用賣身攢下的銀子當嫁奩,嫁了個窮酸墨客。民學會初期生長之時,對於收納成員幾無窮製,且還許以諸多好處,劉端端便也是被這般吸納出去的。她本就長得清純,比起來其他小娘子,才學、眼界都高出很多,現在坦白過往,竟也是議政庭中數得上的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