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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隻當她是籠中任人賞玩的雀兒,瞧著她撲棱翅膀也有力飛高,瞧著她食人嗟來之食也無計可施,瞧著她隻能憑藉於本身,再不能到旁人的籠子裡去,但是光陰久了……竟有些捨不得治她了。
待到這年正月尾時,雪滿京都,白玉花開碧玉天,縈樓繞殿舞翩然。懷胎整整蒲月的流珠中午眠之時,又被一雙冰冷的手自夢中驚醒過來。她非常不耐地展開眼來,隨即風俗性地往軟榻裡側擠了擠,給傅辛讓出了位置來,隨即悄悄說道:“官家這幾日怎地冇來?兒還覺得,官家早將兒忘了呢。”
流珠所說的藥物,恰是先前與加菲爾德及連氏彆離之前,加菲爾德給她的那一瓶□□鹽。
流珠聞言,心內自是嫌惡非常,麵上卻隻是冷哼一聲,再未與他計算下去,隻闔著眼兒,微微噙著一絲笑意,暗中想道:傅四郎啊四郎,你死期將至,卻不自知。你既然強留了兒,便莫要怪兒,給你種如許的惡果了。
他回身看了看一旁這兩個沉默不語的婢子,又低聲道:“這兩位,並不是燕懿王所拉攏的,而是早早便被安插到了宮裡來,重新到尾,都是燕懿王養出的死士。隻要做的事於燕懿王無益,必是信得過的。”
周八寶一震,抬眼道:“二孃這是要、要對那人下的?”
末端,傅從嘉又提起徐子期起來,卻說徐子期似有失控之兆,垂垂不為他所節製,而徐子期自打地動及遷都以後,脾氣彷彿大變,手腕更加陰狠,令傅從嘉但感覺是養虎為患。隻是他提起徐子期時,言辭之間,彷彿也不是非常憂愁,實在令流珠有些不解。
傅辛低低笑了兩聲,隨即分外倦怠地闔上眼來,捏著她的手兒,輕聲道:“不幸千古長如昨,船去船來自不斷。浩浩長江赴滄海,紛繁過客似浮萍。邇來朕身子乏時,竟愈發感慨起來……你瞧,我們瞭解的那些箇舊人,現在尚還在身邊的,倒也冇幾個了……”
傅辛一時講錯。如果他再年青些,必會心火上湧,狠狠清算著口無遮攔的小娘子一番,而他現在力不從心,又如何治得動她?
怨君恨君恃君愛(一)
傅從嘉公然是拿捏住了流珠的心機,又在信中承諾,言說待到事成,必會令流珠帶著腹中孩子脫身而去,毫不強留。而他也清楚得很,流珠手中,必定另有未下的棋。
她心中隱無益落,正不動聲色,垂眸細想之時,傅辛已然在她身側躺下,一麵